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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初露曦光,今日的朝堂上分外热闹,因为发生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匪夷所思之事。
原本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如今竟要亲密成,躺进一个被窝的人。
没错,是女帝乔惜,颁布了一道将右相大人——墨砚舟,纳入后宫的旨意。
满头银丝的梁老太傅,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老臣不同意!”
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他的得意门生赵黎川与乔惜之间儿戏般的禅位,但终归赵氏江山还是赵黎川说了算。
如今来这么一出,他断然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乔惜居高临下地睥睨他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梁老,麻烦您老人家认真一点,阅读理解会不会?”
“你见孤那道旨意中,有哪一句话,哪一个字是在询问你的意见吗?
孤是宣告、是通知诸位,而非商量!Doyouunderstand?还不同意,需要你来同意吗?”
梁老太傅显然没想到乔惜会正面回怼他,让他很是下不来台,他气得面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
“你本就对社稷毫无功绩可言,称帝已让北齐蒙羞,在他国丢尽颜面,如今你竟还想一女侍二夫,老臣决不允许!”
“啪!”的一声,乔惜拍案而起,厉声道:
“梁美和,别欺人太甚!什么叫一女侍二夫?古往今来,历任天子你见哪位不是三宫六院,后宫佳丽三千?”
“同样是天子,凭什么他们可以?孤就不行?”乔惜越想越气:
“少拿性别说事,也莫要想拿‘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禁锢孤,孤不吃那一套!”
“女子怎么了?女子是吃你家大米了?还是掘你家祖坟了?”
“没有女子,又何来的尔等男儿?难不成,诸卿皆如那孙悟空一般,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列位又有何人敢站出来说,自己并非女子生养?生而为人,凭什么你们男子就要高人一等?女子一生都只能依附男人才能活?”
大殿内,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数月来,朝臣们从未将这位女帝放在眼中,皆是一副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态度高傲冷漠。
未曾想,这位自登基以来,始终温和的女帝,首次龙颜震怒,便是雷霆万钧,言辞犀利,将他们骂得哑口无言。
若说她所言有理,自己又觉着憋屈;若说她所言无理,她又字字珠玑,句句在理。
饶是左相乔明卿,也不曾想到,被他捧在手心,呵护着长大的孩子,竟有这般见解,能说出这番话来。
他目光复杂地望向御台上的乔惜,隐隐觉得眼前的她仿佛脱胎换骨,与入宫前判若两人。
梁老太傅亦是愕然,这小女娃,瘦瘦小小一个,心中竟蕴藏着如此另类的见地,令他刮目相看,却也难以接受。
毕竟他活着大半辈子,一直是受人敬仰的太傅,岂能轻易向一个女娃低头。
于是,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投向了平静如水的墨砚舟:“墨相大人,此事,你作何看法?”
乔惜心中窃笑:哈哈…他怂了。
眼下这场面,乔惜倒是挺乐见其成的,好奇墨砚舟会是什么反应。
但她隐约能猜到,这家伙大概会往她身上推,将皮球踢回自己这边。
见梁老太傅调转矛头,她悠然落座,做起了合格的吃瓜群众。
这时候,要是有盘瓜子果脯啥的,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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