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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白灵垂着眼帘没再接话。

两人造完婚书后，夕瑶又拉着白灵在炼器阁里看起了法器。

她拿起一条混天红绫递给白灵：“阿灵将这混天红绫做腰带装饰甚是好看，到时候我与你师尊大婚那日，你带这身红绫可好？”

红色的布如同鲜血刺进白灵眼中，她瞬间想到了父亲母亲残破铠甲下浑身是血的模样。

“我不要。”抵触涌上心头，白灵下意识就推开了混天红绫。

父母头七刚过，她不想碰任何喜庆的颜色。

砺羽见她这幅模样，面色瞬间冷淡下来。

“没规矩！阿瑶送你见面礼，你怎敢拒绝？”

薄凉的话语似捅穿心脏的利刃，让白灵呼吸一窒。

她抬起僵硬的手，接住了红绫：“多谢师娘。”

夕瑶娇羞笑道：“我和你师尊还未成婚，现在叫师娘早了。”

砺羽一脸宠溺：“不早，现在刚刚好。”

白灵缄默地看向他们两人，托着红绫的手一点点攥紧。

门外天色倏暗，原本云雾缥缈的上空忽然有黑色烟雾流转。

砺羽眼神一凛，看了看天，不容置疑的对白灵说道：“有魑魅从墟天渊跑出来了，我先送你师娘回天界，再来接你。”

说完，他牵着夕瑶往外走。

两人亲昵的交谈声隐约传来。

“阿伽，你对从小养大的阿灵怎么这么凶，是不喜欢她吗？”

砺羽的声音清晰传入白灵的耳中。

“对。”

短短一个字，如同巨钟敲在山间。

她抬手压了压左心口，对着砺羽消散的背影低声喃喃道：“师尊，你放心，你不喜欢的拖油瓶，还有九天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