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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口开的很慢。。。。。。。堪堪两指。
季景澜浑身哆嗦,肚子酸痛的,浑身冒出了冷汗,眼前都是金星,躺也不是,爬也不是,坐也不是,蹲也不是,她闭着眼睛努力平复心情,不能急,不能怕。。。。。。
女医者摸着季景澜的脉象,手臂僵硬,眉头紧锁。。。。。。。
江晏州见季景澜没了声音,弯腰到床边,隔着帘子对她说:“我扶着你走!”
季景澜气若游丝,低声道:“歇会儿,我没力气了。”
江晏州不依不饶:“有,下来再吃点东西,我扶着你走!”
季景澜恩了一声,她刚穿好鞋站到地上,眼前一黑,就要栽倒,被江晏州手疾眼快地抱住。。。。。。。
事实上,季景澜真的立不住了,心脏跳的亢奋,头晕脑胀,脸颊滚烫,血压飙升的前兆。。。。。。。在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手术设备,没有成熟的剖腹产技术,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事实上,她已经有了凶多吉少的思想准备,可是,孩子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生出来。
江晏州看着神情恍惚,指尖颤抖,面色发红的季景澜,心里突然恐惧起来,从未有过的恐惧!
季景澜拿手用力拍了怕脸,闭着眼自言自语般强调着:“没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只是时间有点久罢了,很正常。。。。。。。”
江晏州想杀了秦胤,一刀致命!他怎么敢让季景澜怀孕?她这个破身体岂能再承受生产之痛?
“季景澜,还爱他吗?”江晏州将人抱回床上,毫不顾忌的一把扯开了粉帘子,趴近她耳边沉声问:“你现在还爱他吗?”
季景澜咬着牙,迷迷糊糊地回:“我爱的不是他,也是他,江晏州,我肤浅地崇拜强大,虚荣地喜欢荣耀,可我又不是单纯的肤浅和虚荣。是命吧,让我遇到了他,也遇到了你。。。。。。”
她用力咬住唇,深吸口气:“别问我爱不爱的,没劲。我只想好好活下去,可我也不怕死,我唯一怕的,就是不死不活的疼。”她低低地说道:“没人那么伤过我,一下子就把我肩膀给卸了,让我疼的直想哭,有生以来从没有人打过我,除了你。”
“那你打我,我让你打我。”说着,江晏州抓起季景澜的手,沉默地挥向他的脸。
季景澜攥住了手指:“我才不打你,我现在也好疼,可这是我愿意承受的疼,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孩子生下来,你在旁边看着!”
江晏州握紧了她发凉的手:“好,那就坚持住,一定能生下来。”
可怎么才算一定?
四个时辰后,宫口好不容易开到五指的时候,季景澜的两腮像涂了胭脂,红的厉害,瞳孔有着涣散的迹象。稳婆看了双腿就发软,暗道不好,前来的女医早顶不住了,期间郑卓然进来三次,来回把脉换药,没心思去想煞星江晏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他根本降不下季景澜的血压!
郑卓然心里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身上都是冷汗,青竹见事态严重,赶紧和他商量对策,眼看着这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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