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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回着她:“是我。”
旭日娜一愣,有些不确定地望了过去,待终于知道是谁后,她愕然地瞪大眼睛,怎么。。。。。。。怎么会是他?!
要不说巴格尔又渣又损呢,他搞完旭日娜后,便用别的男人善后,这男人不是外人,是旭日娜舅舅家的表哥。
这一下,旭日娜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表哥早就醒来。。。。。。。脑中有与旭日娜在一起时的零星片段。他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可他不但没有丝毫恼恨之意反而很开心。
做都做了还怕什么,何不将错就错?娶了她!想到这,他站起身来走向旭日娜:“听大哥说,你的第一次是与他一起快活的,没想到妹妹的滋味如此好,难怪吸引了大批男人。。。。。。。”边说他边上前抱她。
旭日娜挣扎,心里想起秦公子,对眼前的肥胖男人厌恶不已,连连后退:“不,不要。。。。。。。”可她的反抗根本像是挠痒痒,被肥胖男人紧紧钳制住,耳边他激动又兴奋:“旭日娜,天色还早,咱们再来,让我再来一回!”
很快山洞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浓重的喘息,被雾色和黑暗统统吞没。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性静情谊,心动神疲,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求仁得仁。而命运,却可以在顷刻间翻天覆地。然而,老天爷总有它特定的法规,手指一点,早晚将未了解的因果纠葛又连上。
。。。。。。。。。。。。。。。。。。。。。。
山下,受伤的秦胤有巴格尔暗中照顾,季景澜身边多了个颚亥。
旭日娜院中的小火房里,两名女子一坐一立,一旁桌子上摆了蜂蜜、黄酒、两条红绳、数根银针、点燃的蜡烛还有一个盛了香油的碗,上面漂浮着许多黑蚂蚁。
季景澜挤了挤先前被秦奕峥绑架时用针扎破的中指,有一滴血珠经破损处重新冒了出来。她将手放到颚亥脸侧,惊奇的,颚亥的脸突然鼓动抽搐起来,薄薄的皮肤里出现了流动的青黑色。季景澜放置一会收回手,又放血滴入碗中,对紧皱眉头,神色紧张的颚亥说:“别担心,现在你只能相信我。”她交代:“一会儿你自己端着香油碗放在下颚处,无论我做什么还是你看到了什么古怪事都不要惊奇、不要害怕,不能动一下,更不能出声,能做到吗?”
颚亥见阿鱼眼神凝重,明白事关重大,她用力点头:“我都准备好去死了还怕什么!我做的到。”
季景澜笑着点头,拍了拍鄂亥肩膀:“好,那现在就开始。”
颚亥见阿鱼从桌上取过两条红绳,沾过香油碗,说:“把两根红绳咬在唇间。”
她照做,又见阿鱼将一条红绳另一端也咬在唇间,另一条则是浸入香油碗。
紧接着阿鱼嘴巴不停的念着什么。
季景澜想今天注定是她的放血日。她不知道那些咒语管不管用,或者只是故弄玄虚的前奏,但她还是按部就班的按书上写的那些去做。然后将手指的血涂在了颚亥两侧脸颊之上。。。。。。。
突然,颚亥看见唇间两根红绳笔直的绷了起来,又上下震动着,屋子里没有风,就算有,也不可能会这样的,就好像。。。。。。。就好像有生命力一样,被什么拽住了。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鄂亥心口也不禁砰砰直跳,她瞪大眼睛不敢动一下,只用力的咬住牙关。
紧接着,有东西顺着红绳从她嘴里爬出,余光中黑乎乎的一团,蠕动着移向下颚处香油碗,明显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甚至感觉它飞快游动,天呐!怎么。。。。。。。怎么这么多的小蜈蚣!
颚亥吓得目赤胆寒,魂飞魄散!只觉脸上毛孔都在急速收缩,嘴唇哆嗦着,强行遏制着将要冲破嗓子的尖叫。
这时候,季景澜倏的眯起眼来,左手中一直捏着的银针“刷”的一声就对着香油碗扎过去!
那些针,就好像油碗中那些无形东西被银针全部定住一般!
季景澜飞快取下颚亥口中红绳,连带香油碗里的绳子,一起用烛火烧了,那绳子一边燃烧,油碗变成黑红色,颜色越来越深。。。。。。。
她转手取来黄酒和蜂蜜一起倒进了油碗。又从颚亥僵硬的手中夺过碗,敏捷的倒进了火灶里,轰然间火苗窜起一米多高,噼里啪啦声中好像还有什么在尖锐阴戾的嘶鸣。
颚亥吓傻也吓呆了,浑身直哆嗦,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脸上血色尽失。
季景澜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她第一次弄这玩意,等她稳了心神回过头来看向颚亥,只见那张脸苍白如纸,然而没了那些疮垢,鄂亥高鼻凤眼,一张精致菱形脸。
好半晌,季景澜长长吐了口气:“应该好了。”
这一声,颚亥眼珠动了动,她像是梦中被惊醒一样,目光从遥远的地方摸索回来,一寸寸移向季景澜。
“。。。。。。。好了。。。。。。。”颚亥声音低沉僵硬,她伸手去碰触脸庞。只觉触感光滑,没有丝毫以往的凸凹不平。。。。。。。
她噌的站起身,刚想奔向水缸,便被阿鱼拉住,然后眼前多了一面巴掌大的银镜,瞪着镜中那张清晰脸庞,鄂亥缓缓地咧嘴,她想笑,又猛地抬起手捂住了嘴!惨白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眼珠来回颤动。。。。。。
季景澜看着鄂亥,把镜子塞到她手中,轻声说:“都过去了,记得要继续伪扮,还有,要笑,我喜欢你的笑。”
颚亥嘴角勾起,眉眼肆意又明媚,颇有种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之感!长久以来背在身上的一座大山如今被除掉,是的,她不会哭,她最应该笑,对,就是笑啊。
季景澜别开脸,有些不能看颚亥那张笑着又泪流满面的脸。有时候情感也会传染,然后便会有感动,感伤,感怀。如若没有秦胤,她也许不会关注颚亥,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颚亥也应该感谢秦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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