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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叶潜出去后,朝阳公主迅速召来锦绣询问详情,锦绣忙将之前自己擅作主张的事禀报了公主,说完担忧地望着公主道:“不如锦绣现在就去向叶侍卫解释清楚?”
朝阳公主闻言冷笑一声:“罢了,便是没这误会,又能如何?再者说了,便是我知道了,也必然是和你一般处置呢。”她将长剑收起,珍重地放好,淡淡地道:“他今日来,原是要替那位素衣讨个说法呢。”
锦绣皱眉,叹气道:“叶侍卫也真是的,刚才说得那番话,未免过了。”她想了想又柔声宽慰道:“公主,叶潜必然不敢的,他也只是看叶嬷嬷为此事操心,所以才过来问问的吧。”
朝阳公主摇头,回眸道:“不,他只是说出他的想法了。”
锦绣这时终于看到朝阳公主手上疑似受伤的红,忙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朝阳公主毫不在意地摇头:“没事儿。倒是那个素衣,你把她召来,我倒要仔细看看呢。”
锦绣见此,也只好照办,片刻之后,红肿了眼睛哭得泪人儿一般的素衣便跪在了朝阳公主面前。
朝阳公主从上往下打量,只见她梨花带雨娇弱多姿,素净衣衫却平添几分婀娜,倒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儿呢。
朝阳公主盯了这素衣片刻,眸子里闪过千百种情绪,最后终于轻笑了声道:“起来吧,你先回去,你的事我自然会替你做主。”
素衣见此,大喜,一跪到底:“谢公主!”
待到素衣离开后,锦绣只见公主脸色讳莫难测,一时猜不透她的用意。
朝阳公主却忽开口道:“你定然是在想,我到底打算用什么手段对付这个素衣吧?”
锦绣不敢回答,只好低头不语。
朝阳公主却慨然一笑:“那你就错了,她不过是一介依附于我侯府的弱质女子罢了,身如浮萍,哪里值得我动什么念头。她既要求和离,给她便是。”
锦绣目中疑惑,不解的道:“可是这件事就这么罢了?”便是公主能放下,她都放不下呢。
猛然之间,仿佛有什么蹦入心间,她抬起头,骤然明白了。
堂堂大炎朝长公主,是不会和一个侍女过不去的,她的对手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胆敢前来为了一个婢女而质问她的男人——叶潜。
看着朝阳公主冷峭的神色,她忽然为那个叶潜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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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叶潜得罪了公主的时刻,落林苑里那位奄奄一息多日的弄玉总算是去了。据说弄玉去了后,侯爷整个人看着头发都白了。
不过这都是传说而已,因为自从那日朝阳公主见过侯爷后,落林苑便上了锁,只留一个小门供下人送饭用。侯爷也不许人进去的,送饭的便把食盒放在门外,到时候侯爷自然会去取,于是偌大的侯府竟然没几个人见到过侯爷。
弄玉走了后,平西候更是不想见人,有时候甚至连茶饭都不吃了。阖府的人向来对这侯爷都有几分惧怕,都说他往日最是喜怒无常,唯恐一个不小心招惹了,是以如今侯爷如此,竟然没几个惦记的,背后传闻说侯爷也得了那个不干净的病,于是都眼巴巴地在那里等着这侯爷咽气。
这消息从碎嘴的下人那里传出去,很快传得城中人都知道了,于是消息自然也到了碧罗夫人耳中。
碧罗夫人和平西候以前向来不对盘,如今碧罗夫人听到这个,便跑过来找朝阳公主问个究竟。
朝阳公主和碧罗夫人坐在冰房中,身后各有侍女扇着蒲扇,又有侍女在旁捧着切成精致小块去了籽的冰镇西瓜,纵然如此,碧罗夫人依然觉得热,于是后来干脆半褪罗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这才长出了口气:“最近这天儿,热死了。”
朝阳公主见此,淡淡一笑。
碧罗夫人凑上前道:“你家侯爷,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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