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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边的冬瓜还在睡。我也没想惊动他,就悄悄的起床出了房间。
院子里那棵我小时候种的柳树已经枯了一半,还有一半稀稀疏疏的挂着些许的柳叶,估计也活不到明年了。
上了个厕所回来后,我去厨房找吃的。早饭在锅里闷着,还是温的。不过说来也奇怪,以前我在家的时候,我爸妈起床后就会喊我起来。如果不起来,就一直喊到我起来为止。今天怎么没喊我啊。难道他们没起来呢?那这早饭是谁做的啊?
吃着馒头我朝我爸妈的房间走去。房门没锁,推开门,果然如我所想,里面没人。堂屋转了一圈,也没人。院子里就更没人了。
出去干活了吗?
吃完馒头,我把冬瓜喊醒了。其实喊醒他之后我就后悔了,因为这货抖着一身肥肉堵着跟香肠一样的嘴巴跟我撒娇,让我给他穿衣服。本来想拉着光屁股的冬瓜直接起来,但是架不住那身肥肉的涌动,我勉为其难的帮他穿好了衣服,顺带嗯嗯了一次,喝水一次,喂饭一次,换裤子一次,因为冬瓜把稀饭喝到了裤子上!
七手八脚的忙完冬瓜的事,太阳已经到头顶了。我爸妈还没有回来。按道理他们应该回来做饭了啊。
于是我拉着冬瓜胖嘟嘟的手,准备出门去地里找他们。冬瓜一看要出门,一蹦一跳欢快的像一只小鸟,只不过是一只鸵鸟,蹦起来咚咚咚的,地上的灰都蹦起来了。
走出院子,我停下了脚步。
我家是在村里地势稍高的地方,大门口一条石板路弯弯曲曲的与通向村口的路交叉。站在我家门口,能稍微看到村口广场上的情形。但是现在,看的到的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我不禁皱起眉头。以前,广场上的人可是不少呢。
带着冬瓜,我慢慢向广场走去。村里一片寂静,只有风的声音和冬瓜蹦跳的声音。我的眉头越来越紧了。
路过周伯家的时候,我发现他家大门虚掩着。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推开了周伯家的大门,院子里没有人。周伯的儿子一般不在村里玩就是在自己家院子里玩,可是现在没人。
“周伯,在家吗?我来看看你!”我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在这寂静的村里,居然出现了我的回声。
等了一会,没有人回应我。我又喊了一嗓子,“周伯,我进来了啊!”
小心翼翼的踏进周伯家的大门,感觉凉快了许多,周伯家稍微有点偏,院子里只有下午才能照到会太阳。所以会凉快许多。
我一边进去一边观察,院子里没人,厨房也没人,卧室呢?一间卧室锁着,一间卧室没人,就连杂房我都去看了。周伯一家五口人,没有一个人在家。
离开周伯家,我干脆逢门就入,只要能推开的,全部进去找了一遍。
一家,两家,全部都没有人!
我站在广场上,止不住的发寒,就连正午的阳光都不能驱散我心中的寒意。
人呢?人都哪去了?小孩没了,干活的人没了,晒太阳的老人没了,就连看门狗和墙根下的那只狗都没了!
一个活物都没了,只有我跟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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