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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在,希望就在。
这群洗劫了县衙的人,显然不安好心,在这乱世,早晚会有碰头的一天。
到时候,他朱震南定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心中愤懑发泄完毕,朱震南不再犹豫,招呼还能行动的兄弟先背起重伤的,警惕而迅速地撤离。
山洞内,众人紧盯着外头,直至确定那些人的踪影完全消失,才稍稍放松。
“他们……逃了?”张大牛迟疑地问,眼神向孙婉求证。
孙婉凝视片刻,也不甚确定:“别轻举妄动,万一他们设套引我们出去呢?”
“火堆和防御继续维持,老大你跟大壮带没受伤的守这里,有异常立即收手!”
二人即刻点头。
孙婉则快步至山洞深处,焦虑地蹲在了受伤的村民身旁。
那帮人出手狠辣,平日里嚣张跋扈,相较于只会埋头耕田的村民,他们的每一击都更致命。
望着众人身上深浅各异、鲜血直流的伤口,孙婉心头犯难,尽管她重活一世,却依旧对处理伤情毫无办法。
“周娘子,莫慌,这些都是皮外伤,还能治。”
忽然,身后村长轻轻咳嗽一声,慢慢靠过来。
孙婉想到仍昏迷了的小福子,心中的猜测愈发强烈,终忍不住低声问:“村长,您老懂得医术?”
村长叹了一口气,浑浊的双眼仿佛穿透了时光,最终只化作一声苦笑:“本想瞒一辈子,可到了这份上,良心实在是过不去。”
除此之外,村长未再多言,众人虽然好奇,却也不便追问。
村长小心翼翼地抬起伤势最重的刘来福,审视一番后道:“容泽,你现在过来!”
苏容泽连忙跑近,村长望着他,表情罕见的郑重其事:“容泽,我现在需要些草药,你敢去采集吗?”
苏容泽微微一愣,随即迅速点头:“您说!”
“外面可能还埋伏着那帮人,危险重重,所以你也愿意去?”
苏容泽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地上躺着的伤员微弱的呻吟打断,他一咬牙:“我愿意!”
“我身手敏捷,只要小心,不会有事的。”
村长满意地一点头,神色中闪过一丝旁人难以捕捉的迷惘,转瞬即逝。但这一微妙变化没能逃过孙婉的眼睛。
她心中暗自思量片刻,决定不打断如今村长的布置,顺从地说:“行,要是您觉得我胆大,那我就去采点三七回来。
那玩意儿叶子宽得像手掌,这会儿正开着花结着果,果实密密麻麻攒成一团,红得跟血似的,挺容易认。”
“不过三七喜阴又爱湿,常躲在山背面的缝隙长,你可得记牢啰。”村长叮嘱道。
苏容泽用力点了点头,坚定地回应:“放心吧,我记得清楚!”
说罢,提着他那把大雨伞就冲进了瓢泼大雨中。
孙婉几乎是本能地跟了上去,见村长没阻止,赶紧披上雨衣,急匆匆地追随其后。
山洞里的人面面相觑,朱秀琴先开了口:“村长,怎么就派孙嫂子和容泽去了呢?”
“怎么不等雨小点再去?”她又问。
村长摇摇头,指向地上伤势最重的人:“来福,他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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