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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买螃蟹的人似乎更多了,他们对冰冷的地上跪着一个小姑娘似乎不以为然,大家都在热热闹闹过中秋?甚至在讨论螃蟹要怎么蒸才好吃。
只有两个妇人在一旁?低低说着什么。
时雍走过去,“大婶子,你们要买下这姑娘吗?”
那两个妇人转过头来?看了看时雍身上的衣物?笑着道:“是有这打算?这丫头长得挺俊的?条子也顺?带到永平府或是顺天府去?能卖个好价钱。”
好价钱?
时雍原本想着她们把小姑娘买回去当闺女养,便把银子给她们,也能待小姑娘好些。
哪料,是买来倒卖?
会卖到哪里?青楼,伎馆?
时雍目光凉了几分?“你们讲好价格了?”
妇人道:“嗐!讲好我就把人带走了。这不?小丫头她爹不肯呀。说好了五两银子?转头就要十两?也是狮子大开口了”
她爹?
时雍轻声问:“她爹在,还卖身葬母?”
旁边一个瞧热闹的虬髯男子小声接过话,“这丫头的娘是他爹买来的?他爹有正妻,本想买个女人生个儿子。哪料,生了个丫头片子,这是非打即骂,丫头也跟着遭罪,她娘被活活打死,他爹也不管埋呀”
懂了。
哪是卖身葬母?
分明是卖女儿换钱。
“她爹人呢?”
虬髯男子说:“那不是么?坐那儿看螃蟹呢?”
他努了努嘴示意时雍看,又好心道:“小娘子是外来的吧?可别撑头,这小丫头的爹是镇上有名的泼皮,杀人放火什么都敢,乡邻们都怕他”
怪不得,除了两个人贩子,没有人理会小姑娘。
“没事,我专治地痞流氓。”
时雍走到小丫头面前,“你愿意跟我走吗?”
小姑娘一双眼睛木愣愣的,显然是被她爹打怕了,目光下意识转向人群,寻找她爹。
那泼皮看到又有人来买女儿,大咧咧走过来。
“你出多少钱啊?”
时雍皱眉:“我一毛不拔。”
这种小地方的地痞流氓,平常横行乡里欺负百姓已是早就习惯了,一个个骄横无赖,哪里听得这样的话?
“他娘的,小娘们找事是吧?”
这泼皮脏话连天,张嘴一阵唾沫横飞。
“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碍着老子的事儿,老子一脚踹死你——”
听他满嘴哄粪,时雍也懒得再多说,“一脚就一脚。”
话音未落,时雍一脚踹出去,正中那泼皮的裆部,娴衣在旁也早有准备,手腕一抖,一柄锋利的匕首便朝那泼皮因疼痛张开的大嘴刺了过去。
“啊!”
杀猪般叫声响彻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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