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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衣人,杀了。”谢砚礼眉眼不抬,声音冰凉继续道:“张三先留着,我还有用。”
临安侯敢伤他妻儿,就要付出代价。
马车悠悠驶向侯府。
回到清澜院后,景哥儿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请了府医来再给秦九微看一看。
看着景哥儿担忧的神情,秦九微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她知道景哥儿是心中愧疚,觉得是因为他的事,李元才会找人行刺她。
“好,那再叫府医来看看吧。”
女医很快过来,给她检查肩膀处的伤势。
景哥儿亲耳听到女医说秦九微的伤没事,这才放心回屋去做功课。
秦九微不由弯唇,这孩子,从小就这么谨慎。
虽说没有大碍,但秦九微还是让女医给她开了一些补气血的汤药。
众人散去后,主屋一时安静下来。
想起今天的事,小荷还是有些没缓过来。
“小姐,刚才简直要吓死了,幸亏这次有世子在。”
“我这不是没事吗?”秦九微朝她淡笑,“我差你买的东西你买了吗?”
小荷忍不住轻笑,“小姐的吩咐我哪里敢忘。”
说着就从袖中掏出两个包好的糖葫芦。
小姐也真是的,都受伤了还不忘让她去买糖葫芦。
秦九微将糖葫芦拿出,看到那红彤彤的果子,眼睛立刻笑弯。
可还没等她把糖葫芦送进嘴里,门口突然传来侍女的禀报声:“世子爷。”
谢砚礼身姿挺拔如松,缓步走进房中。
秦九微见他俊美的脸上神情严肃,似是有事要说,只得默默把糖葫芦收起。
果然,谢砚礼刚在桌边坐下,便开口道:“景哥儿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原来是要问这件事。
秦九微出声:“三日前,从景哥儿身边的书童那里知道的,也是我安排人昨日去打李元的。”
谢砚礼抬眼看向她,“这样的事,你完全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他不喜欢这种完全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觉……
两个人就像是完全没有关系的陌生人。
她不会打扰他,也不会依靠他。
谢砚礼顿了顿道:“毕竟景哥儿也是我的孩子,你一个人打理这么多事,实在辛苦了些。”
秦九微没想到他是来说这个的。
她淡笑:“夫君你忙于公务,每日很晚才回来,妾身要怎么跟你说呢?”
谢砚礼一怔,眼睑微垂,睫毛在脸上映出几重阴影。
确实如此,他每日回来得实在是太晚了……
“我以后每日都会回来得早一些,若有公务,我会在书房处理,有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下轮到秦九微愣住了。
谢砚礼这个一心只有公务的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谢砚礼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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