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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磨蹭!”
侯新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边喊边慌慌张张地追在后面。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叫骂声如利箭般穿透空气,直直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今天这是走了什么背字,怎么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程铭脚步不停,那骂声越来越清晰,显然争吵的人不少。
“你个不要脸的货,一对狗男女,还想在村里当领导?你们这种人就该遭天谴,出门就让车撞死!”
女人的叫骂声又尖又利,仿佛能把人的耳膜刺破。
“任大雷,你给我滚出来!”
男人的怒吼如同炸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棍子,眼睛里满是血丝,那架势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砸个粉碎,好在有几个人拼了命地在前面拦着。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人们的注意力全被这场闹剧吸引,谁都没注意到程铭已经走进了这片混乱之中。
“你个孬种,有胆做不要脸的事,没胆出来见人,你还算个男人吗?”
男人挥舞着棍子,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新民气喘吁吁地冲过去,这才看清拦着的都是村里的干部。
他们一看到侯新民,就像见了鬼一样,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侯……侯书记,您来了。”
他们眼神闪躲,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
侯新民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他恶狠狠地说:
“任大雷呢?县委程书记来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故意给我找不痛快是吧?”
“侯书记,您先别生气。”
川底村主任张二蛋哭丧着脸,把侯新民拉到一边,小声说:
“任书记他……他和村里的一个女人搞到一块儿去了,让人给抓住了现行。
现在女方家里人来闹,这事儿来得太突然,我们也没想到啊。侯书记,您快想想办法,这可咋整啊?”
“这个任大雷,简直是胡闹!”
侯新民气得直喘粗气。
这任大雷在川底村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既是村书记,又是村办企业的一把手,平时在村里那是说一不二。
可谁能想到他这次昏了头,在办公室和妇女主任做出那种丑事。
更倒霉的是,不知是谁在他办公室偷偷装了监控,妇女主任的丈夫通过手机把这一切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男人被戴了绿帽子,哪能咽下这口气,当下就带着一家人跑到村部来讨说法,要跟任大雷拼个死活。
村里本来正想办法把这事捂住,不让它传出去,可谁能想到,县委程书记这时候就到了门口。
镇办公室确实给川底村打过电话通知,可谁也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巧,程书记来得如此之快。
侯新民额头上青筋直跳,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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