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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沉默的气氛下,最终还是景武帝先按捺不住问。
林清禾道:“陛下太虚了。”
景武帝瞪圆眼想否认,明明他能一夜能御女两人,如何虚,哪里虚?
她又是他亲口称赞过的神医,一时间质疑的话卡在口中。
“陛下只是看上去外强,实则提前透支了命数享乐。
陛下,纵欲是很欢乐,但严于律已,修身养性才是长寿的本质。”
林清禾掏出一瓶药丸推到他面前。
“陛下如今宠信恒王妃,我也不知您还信不信我,吃不吃这药随您。”
林清禾收回手,态度肆意。
范丞相心都卡在嗓子眼里,唯恐景武帝一个不快拍桌而起。
景武帝确实对林清禾的态度感到不悦,同时又有种心服口服的感觉,他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拿起瓷瓶倒了两颗药丸出来塞进嘴里服入。
“朕信你。”
他咽下。
人对真本事又有傲气的人,总会忍不住靠近。
景武帝片刻间也想明白,他不将鸡蛋放同一个篮子里,两个他都想要。
从御书房出来,林清禾去了太医馆。
门口挂上了白灯笼,春风萧瑟,吹在人身上还是拔凉。
身上凉,心更凉。
林清禾上了一柱香,见温契光悲痛跪在地上,任谁也叫不起的倔强,她走上前道。
“你父亲叫我给你带一句话。”
温契光抬头看向她,嘴角因长时间未进食变得干涸起皮。
“什么话?”
他问。
“好好活着。”
林清禾道。
温契光的眼眸瞬间被泪水充盈,他低下头,晶莹的泪一滴滴往下掉:“嗯。”
林清禾想要安慰又不知道怎么说,干巴巴说了句:“温老太医会投胎去好人家。”
温契光没反应过来。
十岁的医童小光头跑到她面前:“真的吗?”
林清禾点头。
小光头走到温契光身旁郑重道:“我娘说善有善报,温爷爷行善积德,一定会有善终。
你不信我,总得信悬壶神医,她可是清山观的少观主,能通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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