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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你抢钱啊!”元弘让惊呼道。
元弘让心想,如果他是顾客,一定觉得这卖家心太黑了。
王福春则是有些担心,“元宝,这样的价格,别人会买吗?”
“会,对于我们来说,一千两银子很多,但是对于那些家产家产百万两,甚至千万两的豪奢大家来说,银钱只是数字。”
元盛顿了顿,继续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们不要看大乾绝大多数人很穷,就觉得镜子和玻璃的购买力不强,那一小撮豪奢大家的购买力惊人,我的目标客户就是他们。”
三人听完元盛的话若有所思。
元盛继续道:“虽然我们玻璃和镜子的材料成本很低,但是技术成本很高,我们造出这么划时代的产品,自然要将技术成本包含进去。”
刘安杰说:“元宝,你说得对,咱们的镜子照人这么清晰,是那些模糊的铜镜比不了的,那些贵人那么有钱,肯定舍得花钱购买。”
贵人?
元盛从买入的工人处听说,某杨姓大太监,深得陛下信任,成立西城所,派手下太监下乡,打地方去召集民众,核查田契。
当百姓们拿出田契,西城所的太监便开始审问,你的田契哪里来的,父亲留下来的。
你父亲的地又是怎么来的,爷爷留给父亲的。
以此类推。
直到你拿不出证据为止。
既然你没办法证明这块地是你的,那好,这块地便归入杨姓太监。
你没了地怎么办?只能和杨兴太监租地,地租高田税高,即使发生天灾颗粒无收,租子一粒粮食也不能少。
呵!
贵人?这些人贵吗?
在元盛看来,这些人不但不贵,还他么贱!全特么是贱人!
王福春想明白了,“元宝说的对,这些钱对咱们来说是天价,对那些人来说,说不定跟咱们花十文钱一样。咱们定这个价,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元弘让想到那些工人们说的经历,心中涌起一股骄傲豪迈之情,“对!我们就当劫富济贫了,还有多少流民在受苦?我们多养活些工人,就是做善事了。”
刘安杰经过被许大毛被迫害一事,警惕性更高,“元宝,我们卖这么贵,我们的技术又独一无二,一定会被人家盯上,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元盛没想到六姐夫有这个觉悟,“姐夫,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元盛在知道玻璃研发成功后,就已经给老师李密送了信,首先跟老师汇报了自己的府试经义题目和答案,诗赋题目和答案。府试的贴经和墨义两场考试,没有汇报的必要。
李密在看到元盛经义答案和所作诗赋后,自然知道元盛就是案首。
元盛在成绩未出之前就给老师送信,自然是为了镜子和玻璃,给老师讲明这两种东西的利润和带来的风险,请老师保驾护航。
元盛心中很清楚,没有老师一党为他保驾护航,即使他考得状元,获得官职,这些东西也是保不住的。
即使听到元盛这么说,刘安杰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元宝,真没问题吗?咱们如今已经够富有了,如果因为利益太大,被人家眼红,陷入危险就……”
“姐夫,放心,我背后有大树。”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候不是自己想猥琐发育就能猥琐发育的。而且,如今的大乾,外敌虎视眈眈,内部蛀虫硕鼠一堆,内斗严重,元盛必须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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