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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笼大吃一惊,慌乱中吓得扔了灯笼,两只手恰被常可抓了个正着,正在此时,一个老婆子挑着个灯笼朝他们走过来。
月笼低声喝斥,“你快放开我。”
常可却抓的更紧了,音量也提高了不少,“月笼姐姐,我想死你了。”
月笼急的泪都要掉下来了,也明白了常可的目的,但为时已晚,那老婆子已到了跟前,明亮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
那老婆子尖叫着啊了一声,响亮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嘹亮,生生的传出去很远。
月笼几欲挣脱常可的手,却被常可轻轻一带,恰撞入他怀里,这一幕全部落入老婆子眼里。
老婆子尖声叫着,“你们,你们,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接着又是一阵恼怒的喝骂,“真是反了反了,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会情人。”又高声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月笼急的大声道,“妈妈,不是的,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我……”
常可蓦地松了她的手,巴巴的跑到老婆子跟前,讨好的道,“杨妈妈,您小点声,又不是什么大事,这男欢女爱两厢情愿,您这么大声做什么?”
杨妈妈气的挑起灯笼就往他身上砸,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还男欢女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她说着一步冲到月笼跟前,使了劲的扭住月笼的胳膊,手里的灯笼高高的举起来,粗鲁的喊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是谁这么大胆。”
月笼捂着脸低低的哭起来,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终于想明白了常可这些日子的献殷勤,原来在这里挖好了坑等着她往下跳。
杨妈妈已看清了月笼,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二爷不在家,你们就都守不住了?真是些没脸没皮的。”
这话里却是连着江意澜都骂进去了。
月笼怎会听不出来,用力挣脱她的手,厉声道,“你浑说什么?”
杨妈妈哼了哼,“你有脸做还没脸认吗?这会子就在想男人了。真是连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月笼几欲澄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样的,你,你……”
杨妈妈转了身。极其轻蔑的哼笑道,“我也不管是什么样的,我也懒得想什么,只是我看到了什么就会说什么,你们必须跟我到大夫人跟前说明白去。”
三人这一番拉扯,已有人围了上来,杨妈妈喊了几个人揪着月笼与常可便去了枫林阁。
江意澜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斜身靠在床上。心思却已远远的飞出去。
噩梦里那些血淋淋的场景不断的浮上来,沉沉的敲打着她脆弱的心,她实在无法想象边境如今是何情势。而骆玉湛到底怎么样了。
她竭力的压制着心底四处流窜的牵挂与思念,却发现它们却越来越疯狂的长起来,装满了她一颗心。
“奶奶。”秋痕推开门进来,稍显焦躁,“月笼,月笼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江意澜怔了怔,这才回过神来。掀了被子下床,“月笼怎么了?”
她心里咯噔作响。猛然想到了茶镜,顿觉手脚冰凉。
秋痕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解释道,“她们说月笼在二门上跟人幽会,被当夜的杨妈妈抓了个正着,现在正在枫林阁呢。”
江意澜蓦地抬起头来,“月笼与人幽会?是不是三爷跟前的常可?”
秋痕的脸色变了变,惊讶的问道,“二奶奶,难道是真的吗?奴婢打死都不相信的,月笼真的与常可……”
江意澜见她意会错了,遂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了,你快带我去三爷院子里去。”
秋痕吃了一惊,“二奶奶,这大晚上的,只怕不妥吧?”
江意澜扶着她的手走出屋门,“别管妥不妥了,难道你想月笼被打死或者卖出去?”
秋痕吓得不敢吭声,只一心扶着主子往外走。
江意澜真是没想到,因着茶镜的事,骆玉窗竟然对他怀恨至此,竟然出此下策来诬陷她房里的丫头。
放走了茶镜,他心有不甘,非要把她跟前的丫头弄死一个才算出口气吗?
江意澜气的两眼冒火,心底却异常的冷静,骆玉窗的事她并不想多管,他爱男还是爱女都跟她没有关系,可他偏偏要跟她过不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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