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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瑶一个人站在钱恒门外,跳着扭了扭,才终于挣脱了被子的束缚,她抓了抓头回了房间,也准备开始洗漱,虽然时间还早,但今天毕竟要跟着钱恒一起出差去B市呢!第一次出差,想想心里还有些激动。
只是她刚走进卫生间,抬起头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脸就轰的红了。
自己的睡衣衣襟,第三颗扣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好死不死地开了!
开了!
开了!!!
如果是站着不动还好,只是稍一弯腰或者有其余动作幅度,便生生拱起了一小道缝隙,顺着这个开口,就能看到胸口……
因为睡觉,成瑶里面,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穿的……
但凡扫到一看,便能看到她里面隐隐约约的胸线……
这一刻,成瑶只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算了!
她终于是理解了刚才钱恒突然莫名其妙的行为,人家那是不忍直视啊!
那他大清早洗澡……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水澡……
这大冷天的,也怪可怜的……
*****
成瑶决定自我麻痹自我催眠忘记这一段插曲。好在钱恒大约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最终还是像模像样地坐在餐桌上吃了早饭,只是作为后遗症,钱恒似乎连正眼也不愿看成瑶了。
毕竟要一同出差外地共处两天,总不能老这么尴尬着。成瑶纠结地左思右想着如何打破这份沉默。
可惜钱恒一直挂着一脸“生人勿进”的表情,板着张脸。
这状态持续到了机场,结果因为航空管制,原本十一点半能到达B市的飞机,晚点了,得下午一点才能抵达B市,钱恒这一张脸,就拉得更长了。
上了飞机,钱恒也仍旧绷着张脸。
两人坐的是商务舱,今天舱里除了成瑶和钱恒,就没别人了。
成瑶忍了忍,最终没憋住:“老板,你这是要和我闹冷战吗?”
钱恒抿了抿唇,没说话,把手里飞机上的航空杂志翻得啪啦啪啦响。
成瑶是个不喜欢心里憋着事的人,此刻被钱恒这么不冷不热地对着,她也有些怨气起来。
“你是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吗?”
“……”
“我又不是故意的。”成瑶有些气鼓鼓的,她咬了咬嘴唇,“而且这种事,吃亏的是我,我一个受害者都没说什么,倒是你觉得冤了。再说了,又不是让你看了什么辣眼睛的东西,我的身材我还是很自信的,哪里有让你看了长针眼的东西?”
“成瑶!”钱恒啪的一声放在了手中的杂志,他脸色青红交错,但终于正视了成瑶,“你是个律师!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我言行怎么了?”成瑶也被激起了战斗欲,“我做什么违法的事了吗?我有哪儿行为不端了吗?我不过就是不小心衣服扣子开了,那你可以不看啊?!谁让你看的啊!行为不端的难道不是你吗?非礼勿视没听过吗?怎么错的还是我了?”
钱恒简直被气笑了:“我不看我怎么知道是非礼勿视的东西?”
“你看,你承认看了吧!什么非礼勿视,我明明记得你看了第一眼以后还回头看了好几眼才把枕头丢我身上的呢!”
钱恒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快气炸了:“我承认什么了?我还没指控你是蓄意勾引已经格外开恩了!故意半夜找理由睡我房里,早上开了扣子想引诱我犯错。你还得寸进尺上了?”
“什么蓄意勾引?我也不知道扣子怎么开了,我还不想给你看呢!”
“那你还想给谁看?你们这些长得漂亮点的女的,就老想着用女性的优势来走捷径,这种办法在我这里行不通。我带你来出差,没什么别的心思,只希望你也安分守己,好好展现专业素养。”
“什么捷径?!!你别血口喷人啊?!而且你不是说我长得不咋的吗?”
“看习惯了,勉强也还行吧。”
“……”
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路拌嘴中抵达了B市。
虽然两人都还有些余怒未消,大有再战几个小时的冲动,但飞机一落地,就该奔着工作去了,两个人很默契地收起了刚才的情绪。
这次家族信托纠纷的当事人在B市有公司,他从国外临时回国就是去公司处理事务的,因此钱恒此前和对方约了下午两点在公司见面。虽已和对方提前沟通过打过招呼飞机晚点,但顾虑到客户在国内停留的时间有限,钱恒还是不想迟到。
两个人直接提着行李,连酒店也没有去,打了车便先直接往客户公司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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