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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打开那面墙呢?
枇杷尝试着询问了沈韵。
沈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他应该是听到了枇杷向黎宵告别时所说的话,因此产生了怀疑。
“就当是满足在下的一些小小好奇心,不可以吗?”枇杷面对青年审视的目光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后者顿了一下,才道:“你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人总是会变的。”
枇杷还是笑着,语气平静地回答:“大人也好,在下也好,所以人生在世不必过分执着。现在看来要死要活的事情,转头也许就忘了。”
沈韵轻抿了一下唇瓣,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少年。
“我不知道,也许你是对的。”他叹气般地轻声道,然后又唤了声枇杷。
枇杷点头,嗯了一声,再次瞧见沈韵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枇杷从前总觉得像沈韵这般的人是不会被什么羁绊住的,更不会因此产生什么顾虑。
好像他在喻轻舟的梦中第一次看见沈师姐时的感觉。
男子也好,女子也罢,他们既然有属于自己理想和抱负,就应该一往无前走下去。
没有什么人或事足以成为他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自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内。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黎宵吗?”
枇杷倒是没想到沈韵会问这个问题,不由地顿了一下。
这时候就听沈韵继续往下说道:“那天,你第一次从囚室中跑出来时,我也看见了。你也许没有发现,我其实是跟了你一路的。直到看见你拿出匕首,直接对着自己。”
枇杷心里惊讶了一瞬,随即又释然了。
难怪对方出现得那么及时,原来是一直在静静看着呀。
“那样子一定像个疯子吧。”枇杷苦笑着轻声附和。
沈韵却摇了摇头,认真地看向少年眼底:“你看起来很平静,像是被困住许久即将迎来解脱的人。”
顿了顿,才又道:“那个时候,我看见你很轻地笑了。”
自己……笑了吗?
完全不记得了。
枇杷下意识地摸了摸此刻不再上扬的嘴角,垂眸低声道:“可能吧,也许是面部抽筋也说不定。小沈大人一定比在下更清楚,人对于自身面部肌肉的掌控其实是很有限的。”
沈韵却在此时上前一步。
这是我的剑,也是我的棺。十六岁那年,宁长久白衣悬剑,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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