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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席云知的出谋划策针对剿匪一事有了基本的方向。秦朗心情愉悦坐在营帐中,哼着小曲儿,一遍遍地敲着桌子,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席云知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一边为自己担心,一边又要装作对自己毫无感觉。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想一想也明白,毕竟现在她已经与裴玄成亲,如果对自己表现得过于热络,肯定会被人诟病。想到席云知对周围百姓说的话,她要在这里建厂。不由得笑容更加肆意。席云知当初表示出来要建厂,无非就是担心百姓会再次阻挠他剿匪这件事。所以先给百姓们吃了一剂定心丸。等剿匪结束之后建不建厂还不是由他们说的算。啊,不由得再次感叹席云知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既然这么为了自己着想,他身为一个男人,就大度的不与她计较了,之前反驳自己的决定,这件事他也大度的不去追究了。甚至感叹,自己真是绝世好男人,满京城恐怕都找不到他这样的了!这时下属官员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大人已经准备就绪,可以随时点狼烟。”秦朗意气风发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的官袍。唇角噙着笑:“那还等什么,走吧!”老天都好像站在他这边,风向西北,正好是京山山匪山寨的方向。狼烟点起,浓烟滚滚,瞬间漫布整座山林。霎时间森林中变得梦幻,像是童话世界中充满危险诡异的奇幻世界,仿佛随时会冲出怪兽将人分食。树林中一米之内,人畜不分。这时山寨中的山匪们已经饮用了下了蒙汗药和泻药的山泉水,整个山寨到处弥漫着怪异的气味。山寨的主城与山下的村庄别无他二。是由一个个家庭组成,老弱妇孺暂居了整个山寨三分之二的人口。老弱妇孺们哪里经受得起药物的摧残?顿时哀鸿一片。震三江捂着自己的肚子,神情痛苦对身边的军师吼道:“该死,这些人竟然下毒。”军师也面色苍白:“老大跑吧,相信用不了多久,山下的那群官兵就会冲上来。”震三江哪里甘心丢下山寨逃跑,这里可是他十几年的心血。山下的官兵比他们这群山匪还无耻,不顾山上的老弱妇孺直接下毒。不由得暗骂:秦朗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大为首的官员是武安侯世子,这人手段残忍,无恶不作,如果我能逃出生天,一定要取他项上首级!祭奠山寨往死之人的在天之灵。”山寨三当家孤狼眼里迸发凶光。整个人虚弱无力地栽倒在地上,可说话的语气却是恶狠狠的。有一种要把秦朗杀之后快的恨意。现在整个山寨谁不知道围剿山寨的人叫秦朗。至于出谋划策的席云知早就被人有意无意地隐藏。这次事件秦朗要夺头功。他可不想再做他人嫁衣的事情。有意无意之间把京山山寨的仇恨全都拉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在山寨被狼烟迷雾团团围住的时候。两道黑影身姿迅捷。如猛虎之势进入了山寨,再山寨中不停地搜索。“王爷,这边,这边,嘘嘘……”墨松疯狂地给裴玄打手势。生怕他一不小心跑没影儿,找不到人。这时候的裴玄十分听话,听从墨松的命令。终于两人鬼鬼祟祟,穿过迷雾来到了忠义堂附近。此时山寨中的人昏迷的昏迷,虚弱的虚弱,对上强壮的士兵们毫无胜算。以震三江为首的几人被官兵们团团围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血污,一看就是强弩之末。秦朗手拿折扇,身穿绯红官袍,闲庭漫步走进忠义堂。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山匪头子们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开心大笑起来。“谁是震三江?速速投降本官还能饶你一命!”暗处中,墨松用力的拉着王爷。“王爷咱们等等再行动!”裴玄很听话,认真的盯着忠义堂里面,准备随时抢人。在他的认知中,秦朗的出现=抢人!震三江哪里被人这般羞辱过,他的脸被秦朗用力的踩在脚下,碾了好几下。“也不过如此嘛,来人把他们手脚废了!”防止意外发生,废了手脚在说!寒芒一闪,惨叫不断。震三江猩红着眼是要把面前这个仇人刻在心里。就在他们马上要被带走的时候,墨松和裴玄动了。两人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亲妈都认不出来。一枚烟雾弹扔进了忠义堂。秦朗顿时觉得不妙,掩住口鼻大叫:“快守住门口,不能让他们跑了!”奈何还是晚了一步,烟雾散去,只留下东倒西歪的士兵们。至于三个山匪头子,早就没影了,只留下地上腥红的血迹。——彼时山寨内士兵杀声洞天,响彻天际。山寨中此起彼伏惨叫声让三当家孤狼目呲欲裂。这些惨叫声都是他的兄弟朋友们啊。墨松看了一眼三当家又看了看歪倒的文弱书生军师。眼珠一转这俩人也全都带走了。墨松对秦朗早就看得不顺眼了。攻打山寨让三个土匪头子跑了,他就不信秦朗还能在皇上那边赢得好。把这两人捆到一块儿,扛着朝着山后跑去。孤狼和军师两人面面相觑,有一瞬间的茫然。两人用眼神在交流,难道这是大当家的底牌,竟然有人救自己?身体虚弱的震三江,步伐虚软根本跑不了多远,他被裴玄扛在肩头怀疑人生。最终兄弟三人抵不住蒙汗药的药力纷纷昏睡过去。当震三江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小院中。他的身体酸软无力,身上的伤势都被处理过了。另外两个兄弟也瘫软在他身侧的不远处。他目光惊骇,声音中夹杂焦急。“孤狼书生,你们醒醒。”许是蒙汗药药力过猛的缘故。两个人醒来的时候,还有一些迷迷糊糊看见,还以为是到了阴曹地府。声音沙哑的大哥,“我们都死了吗?”震三江面色凝重,眸中满是疑惑,怒斥道:“放屁,你才都死了呢!”被大哥这么一骂,顿时也清醒过来,环视周围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山寨了。“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后手怎么不跟我们说?”到现在老二跟老三都觉得扛着自己逃出来的人是老大安排的。震三江阴沉着脸咬牙切齿,从后槽牙里挤出几个字:“老子才没安排人。”三人面面相觑。同时心中骇然,如果不是老大安排的,那又是谁救了他们?——秦朗美滋滋的上山抓捕山匪头子,没想到到了嘴里的肥鸭子没了。他剿匪剿了个寂寞。霎时间,秦朗就成了军中的笑话。谁家剿匪三个头头都被打残了,还能被跑了。一个都没抓到不说,跑的连跟毛都没看见。苦逼着脸带着一群虾兵蟹将回到京城复命。秦朗自己都觉得荒唐,这种情况下别说拔得头功了,不被皇上骂死都算他八字硬。另一边席云知正在到处找寻裴玄的踪迹,差点把周围的村子掀翻。久久无果后——墨白手下收到墨松传来的信笺,这才没有继续找人。众多手下谁都不敢去看席云知的脸色。总有一种风雨欲来前的恐怖压迫感。明明脸上没有表情,却隐约感觉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杀气。她的唇角仍旧噙着笑,眼睛里却异常冰冷,转头看向墨白。墨白被吓得打了一个机灵顿时讨好道:“王妃您别气,王爷此番离开也是因为您啊。”席云知疑惑:因为我?她倒要看看怎么个因为她?——小院中裴玄出现了,把震三江抱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送给吱吱的礼物,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震三江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声音颤抖吼叫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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