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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陆放翁不由哑然。
他一开始还真没想过要在这场晚宴上作诗填词。
之所以来参加晚宴,仅仅是因为刚好游历到了清河郡城,受到了崔氏的邀请而已。
来自于五姓七望的邀请,他若是回绝的话,不免显得太过孤傲。
更何况他背后的陆家虽然没有位列顶级豪门,却也仅次于五姓七望,属于大周世家豪门中的第一梯队。
无论是为个人考虑,还是为家族着想,崔氏的邀请都一定得参加。
不过参加归参加,究竟要怎么参加,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以诗词双绝闻名于整个大周后,这名声甚至盖过了地榜第一的风光。
想要求他诗词的人如过江之鲤、不知凡几,如果不懂拒绝的话,那他根本就没空闲去修炼了,每天光是写诗填词,估摸着便得让他从早忙到晚。
因此面对着崔玄伯和崔世聚唱的双簧,陆放翁本能的便打算直接拒绝。
然而话到了嘴边,脑海中却忽然再次浮现起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句子。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苏清和,陆放翁略微想了想,点头道:“诗词由心,谈不上教,全当助兴好了。”
说完,陆放翁径自思索起来。
少顷,在场间几乎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陆放翁沉吟道:“十载分离似箭,百般回忆如烟。昔日欢颜常入念,月下花前笑语传。如今……独倚栏。”
吟完了上半阙,陆放翁双手背到身后,抬头看向了天上高悬的明月,继续吟道:“爱恨情仇难辨,相思苦痛缠绵。望断天涯君不见,泪染鲛绡夜不眠。此情……有谁怜?”
话音落下,场间崔氏众人立刻纷纷叫起‘好’来。
偏偏苏清和没怎么听懂,扭头用一种充满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吴启。
吴启当即传音道:“陆放翁早年有一青梅竹马,两人感情甚笃,私定终身。奈何陆家认为陆放翁前途无量,不应过早婚娶,被男女之事锁住雄心壮志,于是棒打鸳鸯。算下来的话,至今也有十年左右了。”
苏清和面露恍然之色。
但紧接着便又有新的疑惑滋生。
若是情伤的话,为什么陆放翁这首词作给人的感觉会有些飘呢?
情感似乎不够浓郁,颇有几分应付了事的意思?
吴启显然猜到了苏清和在疑惑什么,继续传音道:“棒打鸳鸯不是拆散两人,仅仅是不让两人正式成婚而已。陆放翁属于陆家明定的下一任家主,又怎么会在女人的事情上被为难?那青梅竹马家世实在一般,不能嫁给陆放翁为妻,只能简单过门,成为了陆放翁身边侍寝的妾室。”
啊?
苏清和顿时无语。
深吸了口气后,缓缓点头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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