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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操作,把两手榴弹固定在棺肚里,拉出的线头挂在棺盖板下的钉子上,才将棺盖完全合上。
“好了,这回当家的可安心上路了,有两炸弹傍身,到了那边,谁要跟您过不去,您就放炸弹干它。”练武奎说道。
站边上的帮众却在交头接耳,说赶明儿出殡得离都爷远点,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炸了。
“兄弟们,这当差的够不够意思?”练武奎对两侧的众人说道:“咱西社靠着车马行镖才在浦滨站下脚来,出了这么大档子事,没什么人来凭吊一下,倒是这官门的人冒着被报复的危险来赔歉,你们说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咱听老大的,老大说可以那就可以。”帮徒里有人说。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道儿,那往后见着面就不要提都爷的事了,没准这兄弟往后真能给咱堂口争出大场面。”
帮众应和下来,跟着练武奎就示意做法的继续道场。
为了不打扰大当家渡亡,练武奎把三人招致镖行隔壁的车马行屋子里,看着徐三晚在一盆温热水下将一张脸皮从面上揭下,他吃惊的道。
“好家伙,江湖上传说的神秘易容术居然给你用得如此真实。”
练武奎看着昔日常见的徐家阿晚那张脸,不但比以前沉稳了,还多些许冷峻之色。
“确切来说,这是物理成型的仿真技术,也亏着我跟模仿者脸型差别不大。”徐三晚将湿了的脸皮摊平在桌面上。“但要重新蒙上,就得重新再上浆糊,边缘还得用皮肤泥修饰,麻烦着呢。”
“你就这么信得过我?道上可是出了三千块大洋要拿你性命。”练武奎看着三人。
“赌呗!”老谭看着练武奎。“就冲武奎兄弟的为人,我们就有了一半以上的把握,否则就不会向你坦诚。”
“以前听闻谭师傅可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想不到今时也被日寇逼得拿起枪杆子,找上我是要拉我入伙呢?”
徐三晚往门缝外窥出去,见门外站着一个帮徒,在给他们看着有没有人过来。
“放心,这兄弟跟了我好些地儿,信得过。”练武奎打消徐三晚的疑虑。
“奎哥,咱这是要找你给帮个忙,借你堂口的力量协同咱们去把东门打下来。”徐三晚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看着练武奎。
“为何?这东门欺负了你们?”练武奎看了眼三人的神情。“我听说眼下浦滨就数东门势力最大,当家的以前是吴海的人,带着吴海的大半势力另起的炉灶?”
“奎哥,你看看眼下咱浦滨是有多乱,这都是东门的人带头闹出来的,他们为非作歹,欺压良善,搞得城里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你说该不该打?”
“这是你当差的想法,是想借我的力量为你树立威信?”练武奎看着徐三晚。
“不瞒你说,咱前些日子也在城里搞过帮会的。”老谭看着练武奎。“可咱们只是打个幌子,主要是打鬼子的,之后被鬼子连番清剿,咱们剩下的人只得隐了下来,现在又想借着道上的名堂,让咱们有个立足之地,好把人潜伏下来。”
“继续打鬼子。”花二看着练武奎。
“顺带把道上的规矩抓在咱手上。”徐三晚也看向奎哥。
“这么说你们要做最大的帮会?”练武奎以一对三。
“真有那一天的话,当家的由你来做,咱们有个容身之地就好。”老谭说道。
“要不是听说过你们抗击日寇的事,我不会搭理你们。”练武奎沉默了下说:“日寇犯我山河,杀我民族,是我等有气有血之人岂能容忍,这两年我屡想找个队伍投了,可又不愿受那寄人篱下的滋味,这回撞上你们,我觉着是对味儿了。”
三人向武奎伸出手,武奎也振臂与人互握,这时,那边屋里一阵唢呐锣镲之声骤然而起,哭声也跟随而至。
“既是要先打东门,想必你们来之前已想好法子?咱得师出有名。”练武奎对达成志向的三人说。
“没细想过呢。”徐三晚听着隔过去屋里的做法响声,想着说:“都爷是要明日出殡么?要不先留着他?”
“说说你的想法。”练武奎说。
“就是要师出有名嘛,咱就说都爷是东门的人杀的,那四哥就是东门的幕后老大,当时他也在场的,就说他跟都爷争执起来,互相动手了,是他先杀的都爷,咱才冲他开枪的,等做好准备,咱就抬着都爷上东门去讨要说法,讨不下来就开干。”
“听你这么说,我要不找东门,东门势必也会找上我?这分明是我对他们老大下的手。”练武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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