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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忙到天都黑了,她的好些东西都没地方归置。
徐母就过来搬箱笼,说要帮她保管。
贾秀莲长了个心眼,赶紧把贵重东西留下,把绣好的幔帐、衣裳等物搬到了徐母那屋。
夜里和徐光宗睡在床上,盖着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任凭贾秀莲如何温存,徐光宗愣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为所动。
直到天将亮,徐光宗才忍不住,按着她折腾起来。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贾秀莲还没尝到滋味,徐光宗先偃旗息鼓。
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徐光宗肯定是个没做过此事的毛头小子,稚嫩生疏些也是常事,等次数多了就好了。
借着天光,她本想抱着徐光宗再温存一番,没想到却看见徐光宗身上生了好些大疮。
贾秀莲一下子就愣住了。
直到此时,她才察觉出身上瘙痒难耐,一摸身上,就摸出了无数个大疮。
她忙扯过被子细细一闻,就闻到了无花果汁的味道。
再想到这被面和嫁衣都是山桃绣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就想杀到镇上去找山桃拼命。
可谁知她这头正忙忙乱乱,徐母那屋就响起了尖叫。
原来闵怜儿在徐母炕前支起一张小床,她喜欢贾秀莲陪嫁的幔帐,就挂在了小床上。
床小幔帐大,夜里睡觉一翻身,就把幔帐压在身下,醒来一瞧,从头大脚起大疮。
一家四口人,三人生脓疮。
把徐母急得差点晕过去。
天不亮,贾秀莲就跟徐光宗和闵怜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去看大夫。
贾秀莲是抱着幔帐嫁衣和被面等物去的。
大夫仔细一检查,就说这些东西上头不仅染了无花果汁液,还泡了刺儿挠的汁儿。
刺儿挠可不得了,此物很寻常,秀水镇的山上到处都有。
谁要是沾染了这个东西,那身上准保起大疱疹,得痒好些时日。
有了大夫的话佐证,徐光宗对贾秀莲的脸色就一直没好过。
任凭贾秀莲如何解释,徐光宗就是不肯搭理她。
直到她说出这些东西都不是出自她手,徐母才冷着脸甩了她一巴掌:“原以为你是个勤快能干的媳妇儿,没想到,竟然是个满嘴谎话的懒货!连嫁衣都不是自己绣的,你还有什么是真的?你还能干什么活儿?”
贾秀莲满肚子委屈,闵怜儿还要在一旁火上加油:“姨妈不要苛责表嫂了,表嫂也是想讨好姨妈和表哥,才弄虚作假,怜儿只是担心表哥,表哥将来是要考功名入仕途的,倘若脸上留下疤痕,岂不是有碍观瞻?”
涉及到儿子的前程,徐母更加生气。
不顾贾秀莲身上长大疮,把幔帐被面等物都扔到贾秀莲跟前,硬是要贾秀莲去河边洗干净。
贾秀莲身上难受得很,就不肯去洗:“这些扔了就是。”
“扔了?贾秀莲,你有多少钱,能经得住这么糟蹋!”
贾秀莲可受不了徐母的冷言冷语,她随手一指屋中的箱笼:“我光是压箱钱便有八十八两,难道还糟蹋不得一床破被面么?”
“八十八两?”徐母冷笑着将一张纸扔到了贾秀莲跟前,“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一看,这就是你口中的八十八两压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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