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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里的咖啡杯还留有一丝余温。时钟的滴答声伴随着我渐渐沉入梦乡。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梦中唤醒,我睁开眼,只见座机的指示灯在闪烁,急忙拿起听筒。
“楚楚?“我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哈哈,看来你心里只有谢楚楚啊,我是高明强。“
我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解释,高明强却打断了我:“别解释了,刚才谢承业的儿子来了,看起来像是从北方来的,可能是那边工作的原因。“
“哦?“我立刻来了精神,“我这就去见他。“
我站起身,走向办公室的门口,临走时瞥见桌上多了一块巧克力,苦笑了一下,那一定是猴子的恶作剧。我拆开包装,将巧克力放入口中,甜中带苦的味道让我精神一振,然后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招待室,我看到一个年轻人,他的眉宇间有着谢承业的影子,穿着得体,戴着一副黑色眼镜,领带整齐,皮鞋锃亮。
“你好,谢先生,听说你就是谢承业的儿子?“我主动伸出手。
年轻人握了握我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迷茫:“是的,我是。我父亲怎么了?几个小时前你们打电话来说他去世了,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我轻声安慰了他几句,然后问:“谢楚生先生,你最后一次和你父亲联系是什么时候?“
谢楚生似乎对我的提问有些不满:“陈天师,我是一名研究员,专注于新能源领域,在BJ工作。我父亲在广东这边做生意,但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不幸。是谋杀还是自杀?“
我故意反问:“你觉得呢?“同时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他显得有些不耐烦:“我怎么知道?别跟我玩心理战,陈天师。“
我解释道:“作为死者的亲属,我们通常会这样询问。“
他叹了口气:“好吧,但我确实不知道。我在BJ很忙,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事,我可能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那你多久没回家了?“我追问。
“大概三年了吧。“他回答,“我们不怎么打电话,主要是微信聊天,偶尔发发语音。“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掩饰着什么,“我们只是聊聊生活,聊聊工作,父亲时常问我在外地过得怎么样,如果我过得不好,他总是劝我回广东。但我从没答应过。“
我微微皱眉,“最近他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什么烦恼,或者有什么困难?“
他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没有,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嫉妒我父亲,所以……“
我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谢先生,请冷静,不要随意猜测。我们会认真调查的。对了,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如何?“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还好啦,虽然我们很少见面,但微信上经常聊天。自从我成家后,就很少回广东了。“
我故意追问,“那过年呢?“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过年我那边也只有两天假期。“我能感觉到他在撒谎,但原因不明,或许是不想被人看出他的不孝,这和案件关系不大,我决定继续追问,“那么昨天早上8点到12点之间,你在哪里?有人能证明吗?“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喂喂,你这样问就过分了,我当然是在BJ,如果不是急着回来,我现在还在上班呢!“
我轻声安抚,“我知道了,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他的情绪稍微平复,“我要见我父亲的遗体。“
我点头,“可以。“
我示意一名女警带他去停尸间,自己则坐在招待室,沉思着。他有不在场证明,但我总觉得他有些地方不对劲。是我多虑了吗?
我决定暂时放下这些念头,没有线索和证据,多想无益。等有了方向,再深入挖掘就容易多了。但方向的选择又是一个难题,需要时间。
谢楚生回来后,情绪激动,“我要带走我父亲的遗体!“
我冷静地解释,“尸体已经经过法医检查,但在案件未结之前,你不能带走。“
他愤怒地反驳,“你们没经过我同意就解剖,现在还不让我带走?“
我坚定地回答,“根据法律规定,我们有权进行解剖。谢先生,你只能配合。尸体现在还不能带走。“
他沉默了,最终妥协,“好,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到时候我还会来拿遗体的!“
谢楚生的眼神里满是焦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但面对他的质问,我尽量保持着冷静与礼貌。我告诉他,这个案子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单独承担的重任,调查的进展因案件性质的复杂性而难以预测。我强调,一旦案件得以破解,我们会立即将遗体归还给家属,希望他能耐心等待警方的消息。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急切的背影。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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