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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嘉觉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
男人的笑并未到达眼底:“好。”
何扬坐在车内,看到蓝嘉上了一辆的士,接着后座响起关门声。
他回头,“允哥。”
易允脸色难看,“去商会。”
*
四月六日,话剧《恋爱的犀牛》正式在东珠市圣保利大剧院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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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全场座无虚席。
首排里,蓝堂海和阿糖都来了。
灯光骤暗,红幕缓缓朝两边拉开,悠扬又略显刺耳的吉他声响起,渐渐变得急促,数名剧中人物登场吟唱着歌剧。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
与此同时,遥远的掸邦南部,某个隐匿在四面环山的小镇。正值傍晚,日落还未堙没,路灯已经亮起,低矮错落的房屋花花绿绿,街上全是形形色色的人。
当地最大的□□明目张胆建在闹市,里面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都会发生,但当地警署却没有资格管。
天还没黑透,门口就在上演一出嗨过头的多人运动闹剧,来往的人吹起流氓哨,尖叫起哄,闹得沸沸扬扬。
外面如何,并未影响到顶楼的包厢。
里面玩得比外头还嗨,身材火爆、衣着清凉的女模跳着劲舞,抬腰扭胯抖胸,舞姿热辣大胆,这时一个长相痞坏、穿着牛仔服的男人熟练地摆着腰、打着响指、懒懒散散地进去,瞬间被美女包围,借着跳舞的名头上演各种边缘暗示,场面愈发失控,偶尔会有一两件清凉的小衣甩出去,被五颜六色的音乐光线透过,衬得更加颓靡堕落,昏暗的扫过在场每个人,他们脸上都带着饮食男女的纸醉金迷和肉谷欠。
在一众群魔乱舞的混乱里,沙发角落坐着一个翘着腿的男人。
皮鞋锃亮,西装裤裹着结实有力的长腿,往上是一截精壮的腰身和暗红丝质衬衣,领口的扣子解了两颗,隐隐可见里面的肌肉线条和疤痕。
易允见得多了,对这些早已免疫。
他斜靠在沙发里,一只手支起脑袋,一只手端着酒杯,里面加了冰块,一点点融化,冒出细小的泡。
昏暗的灯光时不时照进杯中,光怪陆离,像一场怪诞的泡沫。
易允在想蓝嘉。
他是个占有欲极其强烈的人,只要看上就一定要弄到手。
‘属于’这个词带着浓郁的侵占色彩,是附属品,不能被‘分享’。
但是,蓝嘉身边总有大大小小的人或事分享着她。
易允眯了眯眼,心烦地看着酒杯。
这时,脚边有动静,男人淡淡扫去,只见一个穿着清凉暴露的泰国女明星,眼神迷离勾魂,脖子上戴着链子,大胆地拿它去挑逗他。
易允居高临下,冲她笑了笑。
地上的女郎表情一喜,正要扑上去,被杵在旁边的何扬踹倒。
易允嗤笑,恶劣又嫌弃,“什么东西,也敢往我身上扑?”
接着,何扬招手,立马有保镖上前,二话不说捂住她的嘴,粗鲁地把人拖出去。
从女人堆里混出来的赛卡,看都没看被拖走的人,往易允旁边的空位一坐,不着调地摸着自己嘴唇上的乳汁。
“怎么了这是?”赛卡打了声响指,立马有人递上一杯燃着幽蓝火焰的酒,揶揄:“一个都没看上?”
这位穿牛仔服、长相痞坏的男人叫赛卡,看着像花花公子二世祖,实际是坎叔的儿子,手段狠辣层出不穷,在这边的地位举足轻重。
易允喝光杯中的冰酒,起身:“走了。”
赛卡翘着腿,“喂,易生,莉莉待会要来,你们不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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