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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颗鸡蛋大的血珠颤颤悠悠地停在阵眼上,因为我不能过去戳破阵眼,所以它还在从我的伤口里往外吸血。
难道我不能戳破阵眼,我的血就会一直被这样吸出去?
不是说回血咒被邪阵吞噬了才会这样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吸我的血了?
我的老天啊,这个我爹可没给我说过,而且驱鬼册书上也没有记载。
中指上的伤口里,我的血像一根被人拉扯的丝线一样,虽然细,但是却红亮亮的被吸出来。
血丝在我的中指和我的血球中间连接着,血球仍然保持着鸡蛋大的样子,我都不知道它后来吸的那些血都去哪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可是,随着我的血被吸的越来越多,我已经有点头晕眼花了。
而且,我现在还半挂在悬崖上。如果我失手掉下去,估计不死也残废了。
我闭着眼睛,欲哭无泪。
找到阵眼又如何?还不是面临着去死的危险?
绣月还没出来,不然她看我不在悬崖底下,肯定会到处找我。
到时候有她的帮助,别说一个阵眼,就是有十个一百个,我也能全都给它戳破。
孤立无援中,我开始觉得身上有点冷。
这种冷,不是气温低或者穿的少,而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那种冷。
我知道,这是我失血过多后出现的低体温症。
可我又没有办法给自己止血。
我试着把中指伸进嘴里,但是血丝又从我的嘴角溢出。我拼命闭紧嘴巴,血丝竟然从我的鼻子里出来了。
以前听我娘说,人的五官都是通的。小时候不信,现在终于信了。
血丝还在往外冒,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扒着石头往悬崖下退。
即便是死,我也不想摔死。还不如直接躺在悬崖下等死,也省的受高空坠落的那份恐惧。
然而,就在我退下去两三米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叉住了我的咯吱窝,又把我提了上去。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曲如屏。
我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的风,开口就问曲如屏:
“绣月呢?”
曲如屏白了我一眼:
“怎么?不想我带你去破阵眼?”
我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找到阵眼了?”
曲如屏昂着下巴指了指那个鸡蛋大的血球:
“我刚才在下边看了你好久,你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双目出神,一会又拼了命伸出胳膊去够那个血球。我猜,那个血球后面就是阵眼。”
我更吃惊了:
“你在下面看我?那你怎么不过来帮忙?”
曲如屏轻笑:
“头一次看见你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觉得好玩,就多看了一会。”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表情……丰富?所以你就看戏了?”
曲如屏撇了撇嘴:
“你这也叫戏?别忘了我就是唱戏出身的。想当初我一曲牧神居,那可是唱的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不过几个表情而已,也能叫戏?”
我不想和曲如屏啰嗦这个,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根本不在乎的样子,就抬手指着血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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