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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言裳重重的点点头,整了整衣衫,扶着江妈妈的手出了霓裳院,直奔亭湖院。
亭湖院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出事的痕迹,几个丫头站在房门口,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弄出半点动静。
黎言裳刚踏进院子,就有个丫鬟转身进屋去禀告,片刻走出房门挑着门帘对黎言裳施礼,“世子妃请进。”
黎言裳暗暗吸口气,抬脚而入,一进门便看到仝氏坐在上首,宇文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两人脸色都有些沉凝。
她缓步走上前,屈膝行礼,“母亲,世子爷。”
仝氏眉目间带了关心,“身子怎么样啦?”随即又吩咐道,“快给世子妃铺了软毡子坐下。”
“多谢母亲,并无大碍了。”黎言裳并不慌乱,神情自若,稳稳当当坐在铺了软毡子的椅上,遂问道,“母亲与世子爷都在亭湖院,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仝氏眉角便挑了挑,“安氏出了点事,刚给太医瞧过了,这会子正在里头躺着。”
黎言裳故作惊讶,慌的就要站起身,“安侧妃怎么了?要不要紧?我进去瞧瞧她。”
仝氏摆摆手,“你快安安稳稳的坐着,头上的伤还没好,毛毛躁躁的当心又要疼起来,快坐好。先让她好好的歇一歇吧。”
黎言裳哦了一声,复又坐下,眉间带了焦急之色,“母亲,到底出了什么事?安侧妃怎么了?”
仝氏看一眼金枝,金枝立时会意,微微屈膝招呼一旁的丫鬟们都跟着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仝氏、宇文晔、黎言裳三人时,仝氏才轻轻皱起了眉角,面上带着些倦色,似是气力不足,“太医已经瞧过了,说是中了毒。”
“中毒?”黎言裳蓦地抬起头,目里带着掩不住的惊讶,巧玉害了安若曦,难道是巧玉下了毒么?
为什么?巧玉为什么要这么做?
黎言裳接着又问,“中的什么毒?怎么中的毒?”
宇文晔面色清冷,目光清淡,“中的浣花草的毒,下毒的人已经找到,是你院里的巧玉。”
黎言裳低低的啊了一声,声音里夹了一丝颤抖,“巧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又给安氏下毒,正好被人逮到,可惜嘴硬的很,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话来,她是你院子里的人,归着你管,前几****父亲说了,晔哥儿院里的事都交给你管,这才也把你叫来了。”仝氏简单的说清了来龙去脉。
黎言裳却还糊涂着,比如这浣花草是什么毒?是做什么的?巧玉现在在哪里?
宇文晔的目光淡淡的扫过黎言裳,带着一些冷冽,淡声道,“既然你来了,再把人带过来问问吧。”
黎言裳蹙着眉,还是问出了口,“浣花草是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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