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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晚上的孙若绾,终于等来了王爷。
但没有想到,人却已经喝到不省人事了。
安南歉疚的将人抬进来,憨笑了一下,没有对孙若绾说什么,指挥人将王爷给抬上床,而后才道,“侧妃,王爷刚才被人灌酒太多,刚才要不是我给抬进来,王爷怕是还得喝呢。”
孙若绾的盖头还没有揭,虽然着急,却不能在外人跟前取下盖头,让人瞧了自已去,只能无奈道,“有劳安将军了。”
身边的冬陌只好客气请人出去。
安南呵呵笑道,“祝王爷与侧妃百年好合,恩爱不疑。”
说完赶紧退出去了。
孙若绾看着床上已经昏睡的王爷,心头滋味复杂,但盖头只能新郎取下来,否则都不算礼成。
“王爷,王爷,你醒醒啊。”孙若绾轻轻摇着他的身子。
但他毫无反应。
冬陌将人送走后,这才进来,看见自家小姐还是端坐着,一动不动。
冬陌顿时无奈了,赶忙上前,劝道,“侧妃,盖头取了吧,夜深了,早些安睡,明早还得去飞鸿园给王妃见礼敬茶呢。”
说着想替她取下,大家都能早些休息。
但孙若绾却道,“这个盖头,只能是王爷亲自取,否则,我就等到天亮。”
当初求着嫁人,已经是十分难堪了,但她也是鼓足了勇气,拿性命与家族名声去为自已争取,全然是不愿意抱憾终身。
她是任性,但也很执拗。
做妾已经十分委屈自已了,但她想得到王爷的心,哪怕一点点,她也觉得值得。
这个盖头,无论如何,只能是王爷揭开。
“您瞧着王爷都醉成这样,您难道真的要等到天亮吗?”冬陌有些不忍,也为她心疼。
“对,就等到天亮。”她坚定道。
她就是执着这个,她最在乎的,也是希望萧琮璋能重视自已。
而假意喝醉的萧琮璋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头大。
她难道真要一直要等到天亮吗?
竟如此执拗,性质倔强。
他翻了个身,不予理会,等着犯困了,自然也就自已去睡了。
今日也确实是困了,萧琮璋就真的睡了过去。
而飞鸿园里,沈玉芙已然卸了妆,穿着里衣坐在梳妆台前,听着外头的动静逐渐没了,心情多少有些烦闷。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头发,春芽在里头铺床,已经铺好了后,这才上前,“王妃,床铺好了,夜深了,歇吧。”
沈玉芙看向窗外,心里滋味复杂,感叹道,“这还是头回王爷不在这儿过夜,不知道那边熄灯没有。”
她是知道自已该怎么做的,但是到了这时候,心里还是不舒服。
已经告诉了自已,王爷这一生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婚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婚后这些日子,她竟生出了占有欲。
不该如此的。
春芽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是王爷带回来那朵永生花。
说是以通草芯子制作的,永不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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