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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接连死人,街上各种传言,说什么的都有,甚至都有人说是沈云山命硬,克亲人,回京一年时间都没有,全家都死了。
得亏是定安王妃出嫁了,这要是继续待着,怕也是要出事。
也有人说是沈家造了什么孽,得罪了上天等等之类的话。
但事情总归会归于平静。
姚氏的丧礼办完后,沈云山收到了调令,即刻启程前往北关,无召不得回京。
走之前,沈玉芙还是来送他了。
沈玉蔓姐弟没带走,因为沈玉蔓选择留了下来,也不让沈新武去,姐弟俩就守着偌大的将军府生活。
沈玉荞也还在将军府,不过是居住在之前的西苑,做小伏低,尽量降低存在感,绝不出来见人。
沈玉芙看着父亲即将出城,来送的人不少,沈玉芙都认得这些官员,届时也会去走动的。
“上回你说的,我觉得也对,不过,眼下我是不能留下了,这里有份名单,都是追随我的人,我也给你留了一队暗卫,这个你收好。”
说着将一个令牌给沈玉芙拿着。
“我其他的也没什么好嘱咐你的,但你照顾好弟弟妹妹,我也安心在外,如今,跟我有关系也只有你们姐弟几个了,你要担起做大姐的责任,明白吗?”
沈云山连着派人找当年知情自已身世的人,已经找回了当初那个玉佩,但这么多年过去,信息少得可怜。
但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身世可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因为那半块已经找到了,花了三百两才赎回来的。
这么贵的碎玉,不可能是普通人家能有的。
沈云山的执念,便是亲情,他自小漂泊,对亲情和金钱和权势很在意,金钱和权势他有了,自然要找回自已的根。
沈玉芙拿着令牌,认真点头,道,“我会照顾好家中的。”
“有你这话,我也安心了,蔓儿的事,你担待着些,她就是任性了些,我知道你们有些矛盾,她年纪小不懂事,等长大些自然就明白了,你别跟她计较。”
来来去去,父亲还是更为惦记沈玉蔓。
想想也对,那是他带着长大的孩子,马术和武术都是他教的,疼爱些也是正常的。
左右她已经嫁人,没必要纠结这些事了。
“我都知道了。”沈玉芙点头道。
沈云山转头又去向沈玉蔓嘱咐,三人抱了抱后,沈云山这才转身上马,策马带着队伍离去了。
等沈云山彻底走远后,沈玉芙上了城楼,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逐渐远去。
沈玉蔓也走了上来,泪眼婆娑的看着父亲离去。
“以后,家里就靠你自已操持了。”沈玉芙对她道。
“用不着你说,我都知道。”沈玉蔓冷哼道。
“你也快满十五了,我像你这个年纪,已经会看账本管家了,你若是想学,就来定安王府找我。”
“你少假惺惺,你肯定巴不得我什么都不会,出丑你才高兴,我母亲杀了你母亲,你估计巴不得也杀了我们姐弟。”沈玉蔓咬牙道。
母亲病重这些日子,她都知道了老一辈的过往恩怨,对沈玉芙她心情极为复杂,是憎恨的,可是知道母亲受恩于人还杀了恩人,沈玉蔓却有些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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