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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音带着他往演武场里面走,一面走,忽然开口问道:“《政论》讲为君之道,为君当有十思,都是什么?”
“啊?”容易呆住。
不是,不是说带他出来习武吗,这怎么还考核上他的功课了?
慕容清音停住脚步,脸色更冷:“记不住?”
“能,能记住。”容易慌忙回答。
“思知足以自戒,思知止以安人,思谦冲而自牧,思江海下百川,思三驱以为度,思慎始而敬终,思虚心以纳下,思正身以黜恶,思无因喜以谬赏,思无因怒而滥刑。”
“凡此十思,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垂拱而治,不言而化。”
少年流利地回答。
慕容清音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不错,课业还能记住。”
容易悄悄地松了口气。
呜,小皇叔比太傅可怕多了。
慕容清音看了一眼容易,冷笑:“容易,本王是个将军,也需要读书,你是储君,也不能不习武。”
好嘛,合着在这里等着教育自己呢。
容易垂头,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点了炷香。
那么多美人儿,他偏偏看上了一朵刺玫瑰!
不不,不是刺玫瑰,是夹竹桃,美的让人惊心动魄,毒的让人不敢接近,多看一眼都会头晕目眩。
慕容清音选了一柄轻快的枪,随手丢给容易:“接着,和本王对战,我看你到底什么水平。”
容易震惊地瞪大眼睛,怀疑他亲爱的小皇叔打算谋杀储君。
瞅他刚刚和梼杌孟极对战的招数,只要一枪,自己就能被小皇叔挑在枪尖上。
慕容清音声音冷冽:“不用这样看本王,就算皇兄也清楚,我若要谋反,你们父子根本无可奈何。”
?
容易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小皇叔,这么猛的吗?
什么话都敢说,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容易着实无话可说,叹了口气,认命地拎起手里对他来说虽然不算重,但是舞动也不轻松的枪:“小皇叔,你有没有考虑过,让我先从最基础的力量开始练习啊?”
少年拄着枪杆,看起来可怜兮兮地。
“拿不动?”慕容清音皱眉问。
“拿得动,舞不动。”容易躺平了。
在小皇叔眼皮子底下,他甭想耍一点儿花招:“小皇叔,这是上等甲兵的枪吧?”
恐怕要有四十斤了。
拎着四十斤重的铁,别说让他和慕容清音对打,就是让他挽个枪花,他都怕砸断自己的脚趾头。
慕容清音勾了勾唇,讥诮地笑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殿下。山海卫挑选的要求比上等甲兵严苛多了,着实没有更轻的兵器了。”
“既然这样,殿下先去扎马步吧,就一个时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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