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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褚红着眼睛看着她,不知想到什么目光越来越沉,沉到了最低点,“我不像你,明明认识却要装作不认识,明明喜欢却要装作不喜欢,我靳褚一向爱恨分明,只做我想做之事!”
禾锦的胸口难以抑制地疼痛起来,她伸手揪住衣襟,企图将这股抽痛忍耐过去。可越是忍,就越是难以忍受。
江瑜往前一步,做个和事老,“好了,有什么事等伤好了再说,不急于这一时。”
靳褚也不想再留,他强撑着站起来,将余子书推开不让他扶。
就在此刻,所有人都察觉到异样。
平静了许久的魔宫罕见地变了天,厚重的乌云不断蔓延,比之当初泓渊魔化,更加可怖。
狂风扬起,吹得睁不开眼睛。
黑色的云滚滚而来,铺天盖地,那领头的乌云轮廓像极了一头黑狗,嗜血凶残,是世间极其险恶的象征。
江瑜大呼一声:“不好!”
可为何不好,谁都说不上来。当年兀叽降世,便显天狗噬日的异象,所以将黑狗视为穷凶极恶的征兆,而如今天狗再现,怎叫人不害怕?
江瑜坐立难安,“难道是兀叽重生了?”
余子书沉下双眸,在狂风下分外凛冽,“不是兀叽。”
“那会是谁?”
乌云全然逼近,笼罩了整座宫殿。西魔主带领全宫上下妖魔镇守,可和那滔天的戾气比起来,完全无法与之匹敌。
西魔主被这股威压逼得后退,沉声道:“来者何人?”
一道利光射向西魔主,险些将他伤到。
魔宫上方回荡着熟悉的歌谣,越来越近,可怕的力量开始席卷。
黑色笼罩着模糊的轮廓,一步步朝他们走过去,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够毁天灭地。
魔军一退再退,来不及退开的皆被利光所伤,黑气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在悄无声息当中就可以至人于死地。
黑气化为衣袍,尽数披在那人肩头。
西魔主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一向稳重的他竟吓得跌坐在地上,大惊失色,“你!你!”
她赤着双足,哼着一首很古老的歌谣,声音轻轻浅浅,随风飘散,却在脑海中不断滞留。
禾锦听出了这首歌是什么歌,刹那间血色顿失。她颤抖着坐起身,企图看清楚那人是谁,瞳孔因为太专注而颤抖了起来。
漫天的黑烟,在她眼中比魔鬼还狰狞。
黑气之下的人渐渐现身,她赤着双足,脚踝上挂着铜铃,每走一步,都映衬着她口中的歌谣,清浅而缓慢。
江瑜大惊失色,就连余子书都变了脸色。
靳褚抬手指着她,不敢相信,“你、你是谁?为何跟那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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