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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霜松了一口气,笑道:“好了,没大没小的。你们的爹还是有分寸的。若是这点分寸都没有,他也到不了今天的地位。你们爹爹不像封大都督,有家族庇佑,所以就算脑子不清楚也无大碍。而你们的爹,他是什么都要靠自己,一旦出错,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他能为咱们一家大小挣下这样大的家业,还能护住咱们所有人过着人上人的日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做人要知足。”
“是。娘。”两个儿子忙正色说道。
……
而封家,自从杜恒霜带着两个儿子来做客之后,气氛就不一样了。
大都督封裴敦从梦儿的院子里搬了出去,一个人住到外院的外书房,只有自己的亲随伺候,内院的丫鬟婆子一个都不许去他的外书房。
平日里饮食也是由他的人亲自照料,杜绝了内院女人可以做手脚的机会。
邵氏虽然无所谓,但是看着封裴敦也疏远了梦儿,却是她高兴看到的。
她就知道,有了她解决不了的事情,求杜恒霜总是没有错的。
梦儿见自己辛辛苦苦数年的努力,却被杜恒霜几句话就给摧毁了,也深恨杜恒霜,只是杜恒霜离她的世界太远,她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报复杜恒霜。
封裴敦住到外院之后,独寝了几夜,觉得十分难捱,就找了外院飨客的那些伎子过来侍寝。
没想到不到半年,他就染了一病,下身奇痒,慢慢长满米粒大小的红斑,后来又逐渐隆起,形成黄豆大小的硬结,很快又溃疡起来。
他开始没有在意,又因为染病的地方不可告人,就自己用清水冲洗,后来慢慢支撑不住了,开始低热、头痛,全身酸痛。
病成这个样子,他越发害怕内院的那些女人会趁他病,取他命,也不许人告诉邵氏和梦儿知晓。
这样只拖了半个月,就全身溃烂,躺在床上无比痛苦。
他的下人见势不妙,才偷偷去报与邵氏知晓。
等邵氏急急忙忙请了郎中回来,才发现封裴敦已经病入膏肓了。
那郎中一看封裴敦的样子,忙吓得一退三尺远,捂着鼻子道:“他这是花柳病,已经没得治了,赶快处理后事吧!”一边说,一边已经夺门而逃。
邵氏听说是花柳病,顿时气得面色铁青,恼道:“把大管事给我叫来!——老爷在外院住了半年,就得了这种病,他这个大管事,是怎么做的?!”
那大管事一直在门外探头探脑打听消息。
封裴敦好着的时候,他当然可以不甩邵氏的面子,只听封裴敦 一个人的话。
可是现在知道了封裴敦病入膏肓,连郎中都放弃救治,这个家,接下来该谁当家做主,不用多说了吧?
大管事哆哆嗦嗦走上前来,问道:“大夫人,您有何吩咐?”
“我问你,老爷是如何……染上这种脏病的!”邵氏气急败坏地问道。
那大管事忙道:“老爷这些日子,只招了外院飨客的伎子侍寝,并没有去外面的青楼吃酒。”
那就是出在家里飨客的伎子身上了。
邵氏忙道:“赶快把那些伎子都送到庄子上去,别让她们跟人接触,说她们生了脏病,隔离起来。”
大管事忙去处置。
邵氏一刻也不想在这屋子里待,忙忙地吩咐了封裴敦的几个小厮,让他们尽心伺候,自己迅速回到自己的院子,给宫里的封娘子送了一封信。
第二天,封娘子就出宫来了,问邵氏:“怎么啦?我堂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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