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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圭的脸色凝重,此人的境界绝对在一品之上。
最后两名道人见此情景,想要后退,却被一剑横斩枭首,两颗脑袋离开身体高高飞起,然后滚落在小巷的泥泞中。
随着两具无头尸体重重倒地,飞上天际的纸伞刚好悠悠落下,被年轻人重新接在手中。
张玉圭伸手握住自己腰间的短剑,冷声问道:“剑宗余孽?”
年轻人一手撑伞,一手持剑,淡然开口道:“黄泉路上可以做个明白鬼。”
面容冷峻的张玉圭冷笑一声,“果然是剑宗余孽。”
年轻人没有多言,只是合起手中纸伞扔在道路一旁的积雪上,同时握紧手中那把剑气凌空堂的标准佩剑,瞬间剑气弥漫四周。
张玉圭拔出短剑,如同猎豹弓腰碎步前奔,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本是擅长暗杀行刺,虽说这次被逼得正面对战,对他很是不利,但张玉圭也没觉得就是没有丝毫胜算了,最不济也能保住性命。
年轻人不去管张玉圭手中的短剑,而是将手中三尺青锋前指,淡然笑道:“剑气凌空。”
一道剑气切割开层层落雪,呼啸而至。
张玉圭猛地一个翻滚,躲过这道剑气,身后墙壁被剑气切割成两半,然后身形猛然弹起,整个人如同一条跃起的毒蛇,手中短剑似是毒牙,直指那年轻人的胸口。
“剑气又如何?若是打不中人,即便能摧金断玉又能怎样?”
张玉圭瞬间欺近到那人的身前三尺,手腕一抖,就要将手中短剑钉入他的心口之中。
不过这个剑气凌空堂出身的剑客在下一刻却让张玉圭这个镇魔殿执事惊骇不已,只见他竟是以两指生生捏住了自己的短剑,不能再前进分毫。
张玉圭在短暂的惊骇之后,毫不犹豫地放手短剑,五指如钩刺出,狞笑道:“给我死!”
正是剑宗少主徐北游的剑客眼神瞬间凌厉,手中长剑瞬间碎裂。
曾有剑仙老人苍雷一震五百里。
剑气剑意一时间如同山岳炸裂,随着长剑碎片向四周激射开来,张玉圭更是首当其冲。
徐北游竟是在这个关头用出了一记初具雏形的剑十四。
砰然一声。
张玉圭被一记苍雷震轰在后背上,脸色先是鲜红欲滴,继而苍白无比。
这位镇魔殿执事在生死关头,终于不敢再有偷生之念,开始舍命相搏,一记手刀斩出,带出一抹猩红光芒,好似一轮血红弯月。
他咬牙笑道:“剑宗余孽,没了剑你还有什么本事?”
徐北游嘴角扯起一个淡淡笑意,电光火石之间,伸出左手握住张玉圭的手刀,手掌鲜血淋漓,然后右手的食指中指并作剑指,在他的心口上轻轻一点。
虽说剑宗弟子手中有无三尺青锋,差距真的很大,但并不意味着剑宗弟子手中无剑就只能任人宰割,徐北游这番无师自通的以指代剑,进退有据,闲庭信步,已经有了几分初显峥嵘的宗室格局。
剑气入体,直抵心腑。
张玉圭的瞳孔骤然散大,脸上再没有半分血色。
风雪骤急。
徐北游松开手,缓缓向后退去。
噗通一声,张玉圭双膝跪倒在地,然后向前倾倒在雪地上,脑袋侧歪着,死不瞑目。
徐北游想了想,伸进张玉圭的怀里摸索一阵,摸出一面表明其身份的玉牌,然后重新捡起刚才扔掉的纸伞,撑着伞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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