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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沈星洛脑海中飘出个念想,其实嫁给陆九渊也挺好,他无父无母,谁若是嫁给他,倒是不必劳神费心伺候公婆的。
随即她又摇摇头,都已经说开了,她乱想什么呢?
沈星洛着实等了好一会,姜妧姎才起身。
姜妧姎刚起身,还没来得及同沈星洛说话,便听门房来报,上京府来人了。
当下她来不及梳洗,便吩咐门房请人进来。
姜妧姎拉着沈星洛坐在榻上,隔着道琉璃屏风,听上京府派来的人一板一眼地汇报着。
“关小将军药效发作,冲破了栅栏,到了隔壁的牢房。被关在隔壁的死囚犯轮着走后门,满监室都听到了关小将军的淫词乱语,从辰时中到午时才消停。”
来人说着,似乎也觉得男男之间有些难以启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许是纵欲过度,关小将军谷道破裂,血流如注,已经求了狱医为他医治。”
“很好!”姜妧姎开口道,“挑些近一个月内要出狱的轻刑犯,让他们提前出狱,另外午后放些囚犯的家眷入狱探视,让他们将关沵淫乱上京府大牢的风流韵事传扬出去。”
“对了,别忘了加固那两间牢房。”
上京府的人领命去了。
“原没打算用这种法子让关沵身败名裂的,谁让关沵不知死活,胆敢对星洛姐姐动手。”姜妧姎梳着青丝,对沈星洛笑道。
听到关沵落到这种下场,沈星洛的脸上无动于衷。
姜妧姎打量着沈星洛的神色,确定关沵已经挑不起沈星洛的情绪波动,她放下心来。
“我只担心他出狱后胡言乱语,会连累妧姎妹妹和容大人。”沈星洛满脸愁苦道。
姜妧姎抿唇一笑,“他敢吗?我同夫君敢让星洛姐姐对他用这招,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给他乱说话的机会。”
上京府大牢
关沵近乎虚脱地躺在监室的茅草堆上,他后面疼得厉害,内脏翻江倒海般,虽然方才有狱医给他上了药,止了血,可他仍只敢趴着,不敢用坐姿或者平躺的姿势。
回想起方才被那四个彪形大汉禁锢着轮番上阵。
许是饿久了,便不挑食了。
那四个凶神恶煞的死囚看着他还算俊朗的脸上,个个如恶犬扑食般。
药力过后,便是屈辱,无穷尽地屈辱。
他堂堂武将,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在军中,男多女少,不是没有听过有男男相好之事,他曾恶作剧般地想过,即便同男人,他也是在上面的那个。
可如今……
关沵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他的剑眸红如泣血,他要报复,他要报复!
长公主,容予,沈星洛,他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的!
呼啦啦的~
正想着,牢房外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两位看着颇为眼熟。
关沵眯着眼想了想,来人似乎是当朝左相韩相和周老太傅。
意识到来人的权势在容予之上,关沵顾不得许多,他吃力地从茅草堆上爬起来,跪在地上。
“关某要状告长公主和殿前司指挥使容予容大人还有上京府狄大人,欺世盗名,乱抓无辜,滥用私权,纵容护国公嫡女沈星洛对我打击报复,设计狱中死囚对我做出……做出难以启齿之事。”
“求韩相爷和周老太傅为关某做主!关某不才,也一心为国,在西北战场上杀敌无数,也算有功之士。”
“若是朝廷不管,纵容长公主和容予容大人这般对待有功之人,恐会寒了数十万在边关奋勇杀敌的将士的心啊!”
关沵说完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牢中光线昏暗,韩相和周老太傅眯着眼看了半天,只见跪在地上的人满身血污,脸上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模样。
韩相抬声问道,“你就是关沵?”
他曾在沈家军班师回朝那天,见过关沵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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