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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侍卫上前要带姜予初走,姜予初拼命地挣扎。
挣扎间她还恨恨地看了一眼床上半裸着胸膛,只用被子裹紧下半身的一脸呆滞的容齐和用床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顾捂着脸哭泣的听雨。
这两个废物,果然不能对他们抱有期待!
接触到姜予初目光的容齐,心里一慌,初儿是对自己失望了吗?
不,他不能让初儿失望。
他还没输,为什么姜妧姎每次都不入他的局,为什么她每次都能逃过?
不行,就算死,他也要把姜妧姎拖下水,陪他共下地狱!
他低低地笑了笑,然后用绝望地语气大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长公主心机深沉,容齐甘拜下风。”
众人的脸色五彩缤纷,怎么今天这瓜还没完呢?
姜妧姎勾唇笑了笑,这还是重生以来她和容齐说话最多的一次。
前世六载夫妻,临死她才知她对真实的容齐一无所知。
她所认识的容齐只是他想让她知道的。
也好,今生,她也想看看他虚伪面纱下的真实嘴脸到底能有多丑恶!
“容三公子,可是不服?”姜妧姎沉声问道。
容齐定定看着姜妧姎,吐出两个字,“不服!”
“有何不服?”
“明明是长公主与我之间的事,为何要扯到三公主身上?”容齐理直气壮地说道。
姜妧姎笑了,笑得恣意明媚,“哦?你倒是说说,本宫与你有什么事?”
容齐深深地看了姜妧姎一眼,然后说道,“今日之事分明是长公主心悦于我,几次三番告白于我,我不愿屈从长公主。”
“长公主恼羞成怒,借今日大婚之机,以要与我告别为由,主动邀我上门。孰料竟是长公主精心布下的局,只为了毁了我?”
“呵~”姜妧姎冷笑一声。
容齐看她这轻蔑的姿态,有些恼羞成怒,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脏水往姜妧姎头上泼。
他现在赌的就是姜妧姎没有办法自证清白。
比起容三公子与宫女私通,大家更愿意听到权贵阶级以势压人的戏码。
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说法满足了底层百姓对上层阶级私隐的窥探欲,他们自会选择性地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难道我说错了么?公主大婚当日不在新房里待着,却出现在外面。不就是怕事情败露后,自己无法自圆其说,所以假装自己不在现场吗?”
“听雨姑娘,你说呢?”
容齐偷偷掐了下听雨的胳膊,提醒她别再哭了,再哭命都没了。
听雨瞬间反应过来,“对对对,就是容三公子说得那样。”
“今日明明是长公主要奴婢请容三公子来的,同他做最后一次告白的。怎知奴婢突然晕了,醒来,奴婢…奴婢就…奴婢就与容三公子…呜呜呜…”
今晚一直躲在人群中未发一言的林氏也突然蹦出来,叫嚣道,“没错,今日齐儿同我说,长公主请他过去,他离席一会儿。”
“我要是早知道长公主请他来,是为了这害他,我一定拦着他!”
“老爷,淳王、你们可要为齐儿做主啊!即便她是长公主,也不能一手遮天啊!”
“她明明该在新房里待着的,突然出现在外面,一定是她心里有鬼啊!”
“呜呜呜…请淳王、定国公为奴婢做主!”
“请父亲、淳王殿下为容齐做主!”
现场吵成一片,吃瓜的群众也在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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