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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意识逐渐清醒得时候,就发现她和容予的衣衫已散落一地,她正窝在容予怀里媚眼如丝,气喘吁吁。
容予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手指成梳,一下一下地帮她理着散乱的发丝。
昨夜他们还大吵一架,今日就…
姜妧姎有些难为情,她默默地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包得严严实实得。
看到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般的小人,容予笑得宠溺。
男人餍足后总是心情愉悦得跟换了个人似的,仿佛刚刚还气得跟个炮弹般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他伸手去拉被子,姜妧姎却死死不松手。
“姎儿,乖,把头露出来,小心喘不过来气。”
隔着被子,姜妧姎闷闷得声音传来,“容予,你是坏人!”
容予挑了挑眉,手下更用力了,终于他把手伸进被中,去摸姜妧姎的小脸,他忍着笑道,“我怎么坏了?”
被中的姜妧姎一边要死死地拽进被子,一边躲避着容予肆意作乱的手,一时手忙脚乱地,“容予,你欺负我,我要进宫告诉父皇!”
听着她既娇又嗔地软绵绵地指控,容予把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姎儿先欺负我的!”
“我没有!”
她明明是去办正经事的,是他不请自来,打断了她,现在还敢恶人先告状!
趁着她注意力被分散,容予把她的小脸从被中刨了出来。
只见她巴掌大的脸上嫣红未消,如水的眼瞳委屈巴巴,眼角还有泪痕,方才是把她欺负惨了。
容予耐心地跟姜妧姎讲着道理,“你我刚成婚,姎儿就闹着分房,不让为夫进房,此为一。”
“你我成婚不足半月,姎儿就给为夫房中塞人,表面看是姎儿大度,实则是告诉旁人,为夫是好色之徒。为夫虽非君子,也非贪恋女色之人,这个罪名太大,为夫背不起,此为二。”
“姎儿不仅给为夫房中塞人,自己还偷偷跑去南风馆,传扬出去,为夫的脸面往哪搁,此为三!”
“姎儿如此聪慧,还敢说你没有欺负为夫?”
“姎儿还要进宫告状,可巧了,为夫也正想找陛下和皇后娘娘说道说道,不如你我同去?”
“我倒要让陛下和皇后娘娘评评理,看看是谁欺负谁?”
容予说着,就起身下床,从地上捡起他的衣袍,还贴心地把姜妧姎的衣裙也一并捡了起来,放到她面前。
“姎儿,快起来穿上衣服,趁现在时候还早,我们一并进宫!”
“你…”
进宫告状不过是姜妧姎随口一说,容予却顺杆爬,她气得柳眉直竖,只轻哼一声,嗔道,“你不许去!”
父皇和母后会说什么,她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
无非是她恃宠而骄,任性妄为一类的,容予敢这么说,也是算准了,父皇母后定会站在他那边。
她才不去给自己找气受。
听到姜妧姎的话,容予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
“不让为夫去,姎儿可是知错了?”
他顺势坐在床边,看到姜妧姎裸露在外面的肩头莹润玉白。
前几日他咬过的地方已结痂发青,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晦暗。
“如此甚好!不如姎儿就用实际行动向为夫道歉?”
“啊?”
“唔…”
又是一室旖旎,红浪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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