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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轮交手下来。
杨韵没有占得半点先机,不光手里的刀被打落在地,手臂还挨了两剑。一旁的余同更是已经没了动静,生死不知。
美人甩袖。
当——
匕首破空。
杨韵忍着疼痛翻身,险险躲过。
美人披帛翻飞带起流萤般的光晕,手里的灯笼飞至半空中,转眼间,竟是化作了星光点点落下。
毒!
杨韵连蹬数步,仓皇躲开了落下来的蓝色光点。
那些看上去就十分不好惹的光芒落地后,居然开始腐蚀地面,不断有滋啦滋啦的声音传出,恶臭弥漫。
月亮恰巧在此时隐入云间,林间变得昏暗难以视物。
美人望了眼不再动弹的杨韵,拨弄了一下修长的指甲,没有靠近,而是甩袖,朝着杨韵胸口再打出了一把匕首。
等了几息。
她才缓步走向杨韵。
“杨大人莫怪,谁让你查到这儿了呢。”美人叹息一声,单膝跪地,掰开杨韵的手指拿走了令牌,“在滁州这么久,还是听过些杨大人的事迹的,是个好官,但……这年头光是做个好官,是活——”
唰!
美人身上的披帛骤然被拽着到了地上。
一直没有动静的余同爆发出了无穷的勇气,整个人扑在美人身上,手里握着的,赫然是方才美人掷在地上的那把匕首。
与此同时,杨韵陡然睁眼,拔出插在腋下的匕首丢掉后,翻身骑在美人身上,沉着身子用手肘顶在美人的颈间,另一只手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了美人的两只胳膊。
“你……咳咳……话有点儿太多了。”
杨韵一张嘴,满口血气。
“杨、杨大人好手段。”美人疼得面部狰狞,眼中迸射出了凶光,“但你制住我,有什么用?那人身上的是噬心蛊,解……”
美人的话顿住。
“你!”
她看到杨韵袖口破了的地方,同样蔓延着青紫色的纹路。
“你把血蛊令给了他?你居然把血蛊令给了他?”
美人的神色里满是不敢置信。
“其实我也是在赌。”杨韵偏头吐了口血沫,勾唇,缓声道:“余同毒发是你出来的时候,恰好冰窖里的那些东西来自北疆,我赌……我们身上的是蛊而不是毒,所以我把那枚令牌塞给了余同,让他假装毒发。”
余同在接过那枚平平无奇的令牌后,身上的疼痛感果然减轻了,但他没敢暴露,一直装作痛苦的样子,直至声息减弱。
而杨韵……
她完完全全是忍着蛊发的疼痛在与美人交手。
“冰窖里的那些东西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杨韵咬了咬舌尖,用舌头的疼痛来驱散骨头里的刺痛,勉强拉回了几分理智后,继续说道:“当年太宗剿灭红莲教后,曾有传言说,红莲教躲去了瘴气与毒虫遍布的北疆。”
美人眼中有愕然一闪而过。
“那杨大人你怎么办?”
余同焦急地问。
他甚至想把手里的令牌塞回到杨韵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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