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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席泊然满是敬意,拉着北堂烨约了明日再聚,席泊然这才意犹未尽的目送北堂烨混入人群之中。
晚间时分席泊然还要在这石台上混迹江湖之中,李落叮嘱了几句,便也由着他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李落起的晚,昨夜不怎么睡好,两只耳朵一左一右,隔墙就是震天响的呼噜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雷了。
李落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竹楼木屋里还残留着竹木原本的香味,有点涩,但很好闻。推开芦窗,看见水天一色,幽谷鸟啼,别有一番心境自在。
忽然,一声凌厉的长啸打破了屋外的宁静,啸声落罢,屋外传来阵阵嘈杂,衣袂破空声此起彼伏,听起来有不少人心急火燎的施展轻功去了什么地方。
李落挠了挠头,推门走了出去,就见不少人急急忙忙的赶往石台上。李落不得其解,忙不倏拉住身旁一个急冲冲往前跑的相貌粗犷的彪形大汉,客气道了声罪,问道:“敢问兄台上面出了什么事?”
大汉倒没什么不满,指了指头顶石台,答道:“无鞘剑来了。”说完,大汉急匆匆跑开了,留下李落一个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无鞘剑会是什么人。不过既然都往石台上去,李落也便跟了过去,只是走的慢,没有和那些心急的江湖豪客争道,等李落上去石台的时候,东侧那岸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还有不少人立足高处,远远的看着。
人不少,但却很安静,无数只眼睛齐齐盯着东岸那侧,神情各异,但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丝吃惊和凝重。
李落绕了好一会,终于在靠后的一块大石上找了一处勉强能站下一个人的地方攀了上去,远远眺望,原来围着的是一个人,此刻就盘膝坐在地上,一身黑衣,不像是大甘的装束,侧身对着李落,看不见相貌。膝上横放了一根黑色长物,似比大甘剑客手中的长剑要窄些,通体发乌,似剑非剑,似棍非棍,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李落问及的那个无鞘剑。
黑发黑衣的模样,无声无息的气息,李落看了半晌,眉头渐渐锁了起来,这个模样一定在哪里见过,只是忽然间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黑衣人静默无语,一任周遭众人议论纷纷,我自岿然不动。李落听了几句,眼前此人果真是那名号无鞘剑的江湖奇人,异军突起,名声传的很快,亦是这次武林大会的主角之一。逍遥侯未到,有人好奇,有人指点,亦有曾被黑衣人战败的江湖豪客的亲友之流脸上露出怒意,但正主不到,一时半刻自然没有人轻易越俎代庖,一来或说交恶了逍遥侯,二来嘛,未必能胜的过黑衣人手中那把古怪黑剑,胜了不见得多好,败了一世英名尽将付之东流,很是不划算。
当然,谷中一众江湖高手中未必没有人敌不住黑衣人,只是武功当真到了那般境界,心境也不会太差,大都韬光养晦,等着逍遥侯现身。
就在这时,忽然谷口有一声清冽的长啸,啸声落罢,一个中气清越的声音破开云雾传了进来:“武林公主舞阳到……”
紧随其后:“洛州洛家到……”
“榭州林家到……”
“天南逍遥侯到……”
“蜀州绣春刀谷铁心到……”
“卓城半分楼到……”
“天下走苦帮到……”
“卓城和气会到……”
“秦州战门,鄞州唐家堡到……”
“云隐山云隐门到……”
“天南三剑到……”
“初阳州初阳门到……”
“太平门梁家到……”
“江南雷门到……”
“竹阴州公孙家到……”
“镜湖宁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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