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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这么瞪着我嘛。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是说过,我跟踪女社长找到了那栋别墅吗?在那之前,女社长在这家店前停下来过。”
“停下?她来干吗?”
“我不知道。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她盯着这家店的招牌,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这让我很好奇,所以调查了别墅之后又回来了一趟。我想着万一有什么事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就记住了这个地方。”
“结果没想到这间废弃屋是匪夷所思的时间机器?”
翔太缩了缩肩膀。“可以这么说吧。”
敦也抱起胳膊,低声沉吟着,目光望向墙角的提包。
“那个女社长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武藤……什么来着?晴子?”翔太也歪头沉思。
敦也伸手拿过提包,拉开拉链,取出里面的手袋。要不是注意到玄关鞋柜上的车钥匙,这个手袋差点就成了漏网之鱼。当时他们一打开停在路上的汽车,就赫然发现躺在副驾驶座上的手袋,于是想都没想就塞进包里。
打开手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细长的藏青色钱包。敦也取出钱包,点了一遍里面的钞票,至少有二十万元。光凭这个钱包,这回就算没白干了。对借记卡和信用卡他没有兴趣。
手袋里还有汽车驾照,上面的名字是武藤晴美。从照片来看,可以说是个大美女。虽然翔太说她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怎么看都不像。
翔太突然朝敦也望过来,眼里泛着几缕血丝,也许是睡眠不足吧。
“怎么了?”
“这个……包里有这个。”翔太递出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
敦也一问,翔太默默地把信封的正面亮给他看。一眼看过去,敦也的心差点跳了出来。
致浪矢杂货店—信封上是一行手写的字迹。
浪矢杂货店:
我在互联网上看到“仅此一夜的复活”的消息,这是真的吗?不过我相信是真的,所以写下了这封信。
您还记得吗?我就是一九八○年夏天给您写过信的“迷途的小狗”。当时我刚从高中毕业,还是个幼稚的小姑娘,咨询的也是“我决心靠陪酒生活,该怎样说服周围的人”这种让人目瞪口呆的问题。
理所当然地,浪矢先生把我骂了一通,骂得可真是体无完肤啊。
可是年轻的我没那么容易接受。我坚持说明自己的身世、境遇,认为这是报答恩人的唯一途径。想必您也会觉得我是个倔强的女孩子,感到很厌烦吧。
可是浪矢先生不仅没有丢开我不管,叫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反而给了我建议,教导我今后应该怎样生活。而且那不是抽象的指教,充满了极为具体的细节。什么时候应该学习什么,经营什么,抛弃什么,坚持什么,简直可以称为预言。
我听从了浪矢先生的建议。坦白说,起初我半信半疑,但没过多久,我就确信社会的发展正如浪矢先生所料。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怀疑过。
真是不可思议啊!为什么您能预料到泡沫经济的到来和崩溃呢?为什么您能准确预测到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呢?不过现在问这些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即使知道了答案,也不会改变什么。
所以我想要告诉浪矢先生的,只有以下这些话。
谢谢您的帮助。
我从心底感谢您。如果没有您的建议,就没有今天的我。弄得不好,也许会沉沦到社会底层。您永远是我的恩人。没能有所报答让我深感懊悔,那么至少,让我在此深深致谢吧。今后我也会帮助更多的人。
据网站上说,今晚是您的三十三周年忌日。而我写信向您咨询,正是在三十二年前的这个时候。这么说来,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咨询者。这也是某种缘分吧,我不禁感慨。
愿您安息。
曾经的迷途小狗
读完信,敦也抱住了头。他觉得脑子仿佛麻木了,虽然很想说出现在的感受,却一个字也想不出来。
其他两人也一样,都抱着膝盖没动,翔太的视线似乎飘向了空中。
怎么会这样?拼命说服打算进入陪酒世界的少女,告诉她未来的种种事情,也就是刚刚才发生的事。看来她已经顺利成功了。可是三十二年后,敦也他们却袭击了她的家……
“一定有什么东西……”敦也低喃。
翔太转过脸。“什么东西?”
“就是……我也说不好。就是把浪矢杂货店和丸光园联结起来的东西。也许该说是看不见的细线吧,觉得有人在天上操纵着这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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