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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没法办。”
“可是总得写封回信吧,不能丢开不管呀。”
“什么?”敦也看着幸平的圆脸,“你想写回信?”
幸平点点头。
“还是回封信的好,毕竟是我们擅自拆看了人家的信。”
“你说什么呢。这里本来就没人住,要说不对,也是往这种地方投信的人不对。没有回信也是理所当然。翔太,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翔太摸了摸下巴。“嗯,这么说也没错。”
“是吧?丢到一边得了,别多管闲事。”
敦也去店铺里拿了几卷窗户纸回来,递给两人。
“好了,把这个铺上睡觉!”
翔太说了声“Thankyou”,幸平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
敦也把窗户纸铺到榻榻米上,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就在他合上眼打算睡一觉时,却发现那两个人好像还没动,于是又睁开眼睛,抬头望去。
两人仍然抱着窗户纸盘坐在那儿。
“不能带过去吗?”幸平自言自语道。
“带谁?”翔太问。
“她那个生病的男友。要是集训啊海外比赛啊都带他过去,就能一直在一起了,训练和比赛也都不耽误。”
“恐怕不行吧。她男友可是个病人啊,而且只有半年的命了。”
“但我们还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动。如果可以坐轮椅行动的话,不就能带他一起去了吗?”
“要是还能坐轮椅,她就不会来咨询了。八成已经卧床不起,动不了了吧。”
“这样吗?”
“应该没错啦。”
“喂!”敦也开口道,“怎么还在扯这种无聊的事?不是叫你们别管了吗!”
两人讪讪地闭上嘴,低下了头。但很快翔太又抬起头来。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心里总觉得放不下。因为这个月兔好像真的特别苦恼,让我很想帮她一把。”
敦也冷哼一声,坐起身来。
“帮她一把?别让人笑掉大牙了。我们这种人能帮上什么忙?要钱没钱,要学历没学历,要门路没门路,也就能干干闯空门这种不入流的勾当。而且就连这么简单的活计,都没能顺顺当当地完成。好歹抢了点值钱东西,逃跑用的车又坏了,所以现在才窝在这个地方吃灰。我们连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还给别人出主意,怎么可能?”
敦也滔滔不绝,翔太缩着脖子,垂下了头。
“总之赶快睡觉!天一亮上班的人就都出门了,到时我们就混进人群里逃走。”说完敦也又躺了下去。
翔太终于开始铺窗户纸,不过动作很慢。
“哎,”幸平犹豫着开了口,“还是写点什么吧?”
“写什么?”翔太问。
“回信呀。就这么置之不理,心里总有点在意……”
“你傻了吗?”敦也说,“在意这种事情干吗?”
“可是,我觉得哪怕随便写点什么,也比不写好得多。有人肯倾听烦恼就已经很感激了—很多人不都会有这种感受吗?这个人的苦恼没法向周围人倾诉,所以很痛苦,就算我们给不了什么好建议,回上一句‘你的苦恼我已经明白了,请继续努力’,她也会多少得到点安慰吧?”
“嘁!”敦也啐了一声,“那就随便你。真没见过你这么愣的。”
幸平站起身。“有没有写字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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