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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跟何宇征的两个团闹起来后,王道林就没回过家,他一方面要主持警司内的日常工作,一方面又要疯狂执行老黎的命令,每天都是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这高强度的工作,换来的回报也是很丰厚的。他算是老黎没发迹时,就投靠过去的核心骨干,再有个两三年,混到总署当个副署级别的干部,那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老黎得坚挺,不能倒台!
回到休息室内,王道林脱掉满是汗臭味的衣服,准备冲个冷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这么多天没回家,媳妇没少埋怨他,儿子也很想他,昨天王道林在出去办事的时候,路过化妆品店还给老婆买了一点礼物,他光着身子看着礼盒,顺手摆在了床头柜上,以便于提醒自己回去的时候要拿上。
“咚咚!”
王道林刚往浴室走,就听到了敲门声:“谁啊?”
“司长,有事儿!”
“进来说,没锁。”王道林回了一句。
一名警长快步走进来,立马报告道:“刚才驻军司令部的一个参谋打来电话,说周鹏涉嫌一起驻军军备贩卖案,他们那边的纠察已经在调查了,这一两天他们会向我们提人。”
“地方法律优先级最高,他提鸡毛人啊?”王道林挑眉回道。
“优先级分事,这东西也不好说,毕竟他们做的理由是涉嫌军备贩卖,如果很真的话,那我们确实要交人。”警长提醒了一句:“地方让部队,这是常态嘛。”
王道林思考半晌,话语简洁地吩咐道;“他们搞这个,就是想把周鹏救出去给章明站台,人不自由,目的就达不到。你这样,他们要是真这么干,你就把人放了,然后向总署申报找监察部门介入。周鹏只要敢在公共场合出现,老子马上继续抓他。还有,如果对方逼着放人,那就大规模扫他手下的头马,身上有事的一个都不放过。我就看看,他们能做出多少起军备贩卖的案子!”
“牛逼,可以!”警长点头。
“稳吃他。”王道林打了个哈欠:“行了,我洗个澡睡觉了。”
……
楼下的“狗笼子”内。
周鹏浑身酸疼地躺在水泥地上,感觉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这个狗笼子只有一米多高,半米多宽,连转个身都费劲,真就跟个水泥棺材差不多,并且没有电灯,人在这里面会极为压抑的。
不过这些手段对周鹏来说都没啥用,他年轻的时候跑路面,遭的罪可比现在多太多了。
实事求是地说,码工协会这帮分会会长,除了董鹏宇之外,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当初的徐虎是这样,现在的周鹏也是这样。
躺在地面上,周鹏眨巴着眼睛,思来想去后,还是觉得自己得想办法出去,不能被隔在这儿。
这种出去,并不是说迫使王道林把他放了,因为这做不到,但想想办法去警务署医院,还是可以办到的。
警务署医院人多眼杂,医生,病号嫌疑人,还有各种职能部门的警员,他都能接触上,这样就能打听出外面的消息。而自己要被锁在闸南区警司,那就彻底凉了,因为这里全踏马是王道林的人,根本没有活动空间。
想到这里,周鹏莫名心口泛起一阵疼痛。
卧槽,真被打出内伤了?
周鹏活动了一下身体,也没有理会心脏的疼痛,只拿脚咣咣地踹着铁栏杆:“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胸口疼啊!”
“别特么喊了!”看管的警员瞪着眼珠子吼道:“你是不是找揍啊?”
就这样,周鹏又开始折腾了起来。
……
龙城某街道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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