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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和赵公,原本都是有望做九卿的能臣,先帝却将这样的两个能臣,都送去教导楚王戊;”
也有些人已经吃完饭,便裹紧军袍回了帐内――可以将刺骨寒风隔绝在外的温暖帐内,美美睡个回笼觉。
“抱头!”
如是道出一语,见刘荣面露了然之色,张羽便也没再说出后半句话――所以,吴楚叛军攻城,看似是强攻,实则为佯攻;
“吴楚贼子存,梁国便必须要足够强大;”
“互为犄角、彼此照应,就是这个道理……”
“――可我不怪陛下心狠。”
――报周亚夫见死不救,固守昌邑不出,坐视睢阳危机的私仇。
就算是在对战汉家军队的时候,刻意采取一些战略战术,也终归是一些粗糙、浅显的战术。
说到这里,张羽便抬手捏了下鼻翼,吸了吸鼻子,才又自嘲一笑。
――张尚死谏!张羽死战!
张尚死谏;
从举兵的那一天开始,吴王刘濞,便已经全然没有了退路。
“只是王上,似乎并没有看透这个关节……”
――中原自古以来,讲的都是战阵谋略,章法有度,将官指挥战斗时所下达的每一道军令,都是有理论作为依据的。
公子,不用再如那日般亲自挽弓,也不需要如过往这几日般,帮忙搬弓羽箭矢、巨石滚木,甚至是亲自上手熬金治……
是先帝精挑细选后派来梁国,亲手将小儿子交给张羽,并让张羽在这样一场诸侯叛乱爆发时,主持梁国战事的人。
只是澎湃归澎湃,韩颓当也没忘了正事。
试探着开口问道:“可是老将军请缨,想要领兵出击,却为梁王叔所拒?”
只是当将士们策马赶到时,却被营内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一块粟米饼已经是囫囵下了肚,韩颓当又将手在胸前随意一抹,而后便将手中的马缰,交到了身旁亲卫的手中。
本就因韩颓当的‘效率’而有些惊愕,又被韩颓当满是郑重的做下交代,那副将根本顾不上为夺下淮泗口而感到喜悦,赶忙领命而去。
回过身,看着身后那两千多道浑身泥尘,面上遍布风尘乃至寒霜,却又无不口衔枝木,耐心安抚马匹的坚毅面容,韩颓当心中只一阵不忍。
之后又足足过了三炷香,将士们按照韩颓当先前的交代,藏身于更近一些的位置,上马做好冲锋准备时,营内才开始逐渐嘈杂起来。
如是感叹着,刘荣面上神容,也不由有些哀伤了起来。
而在如今,这场看似突然爆发,实则酝酿已久的吴楚治乱当中,淮泗口的重要性,几乎可以用‘吴楚叛军的心脏’来形容。
长途奔袭数百里,又肩负‘一战定乾坤’的战略使命,精神紧绷之下,将士们已经顾不得韩颓当先前那句‘见到烟火再冲’,就这么策马直冲向叛军大营而去。
“――希望能有这样的机会吧……”
“――此刻,至多只有三千兵力留守。”
与其虚伪的否定,倒不如坦然认下,也不至于被自己亲手画在地上的圆圈束缚手脚。
“兄长和楚太傅赵夷吾,都是于先帝年间显于朝堂,并被派去教导、训诫楚王刘戊的长者。”
“一旦淮泗叛军惊觉,见营内燃起烟火,便疾驰破营!”
“和贼军拼个两败俱伤,无论是对我汉家、我梁国,亦或是对王上,都是有利无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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