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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净舟?”楚祯回身问道。
夏侯虞意识到方才那一切可怖的情形都是梦,恍如隔世般回道:“无事。”
楚祯利索地披上外衣,边系腰带边向外走,还回身对夏侯虞道:“快来,今日该我们放马了!”
西北有一片与山脉相连的跑马场,碧蓝苍天之下,绵延不绝的草地,供马儿自由奔跑。
“奎其,今日的马儿可有吃好睡好?”楚祯从风麒驹上翻身下来,小跑到马场主身边,一边解开领跑马的缰绳一边问道。
“放心!”一个身穿厚绒大衣脸上黢黑的男人爽朗笑道:“它们都精神抖擞,就等着弟弟来溜呢!”
楚祯也跟着笑。
似是发现今日的楚祯身边缺了些什么,奎其便四处去看,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看见了怔怔发呆的夏侯虞。
“虞老板!”奎其挥手喊道。
楚祯失笑道:“是夏侯,他姓夏侯。”
奎其:“你们中原人的姓氏真奇怪。”
楚祯笑笑,没再说话,转头逐一挑选马匹。一圈下来,楚祯半骄傲半调笑道:“奎其老板,你的马自小吃三江原的草,怎的还没我的风麒驹健硕!”
奎其不高兴了,“我不信你的马是在中原长大的,中原的马绝没有三江原茂盛的草、广阔的跑马场!”
楚祯拍拍风麒驹,翻身上马,对奎其道:“的确,但风麒驹生在长在漠北——驾!”
被奎其叫了一声的夏侯虞回过神,并未前去打扰二人的交谈,行至不远处静立等待楚祯。
策马前行的楚祯在夏侯虞面前一勒缰绳,风麒驹嘶叫一声,登时站定。
楚祯微躬身子,眉眼弯弯,“虞老板,比一局吗?”
久违的“虞老板”让夏侯虞浑身一凛,他又想起了今早那个噩梦,眼前闪现浑身浴血问他悔不悔的楚祯。
梦中苍白痛苦的楚祯的脸,与此刻笑意盈盈的楚祯重合。
夏侯虞犹如被一柱寒冰生生插在原地,几乎动弹不得。
楚祯发现了夏侯虞的不对劲,立刻蹙眉问道:“净舟?净舟?”
没有得来回应,楚祯急的立刻下马,脱开脚蹬的脚却被夏侯虞倏然握住。
楚祯一惊,半个身子悬挂在马上不敢动弹。
夏侯虞此时已恢复如常,笑了笑,道:“不必下马,净舟与飞飞比一局。”
说罢,夏侯虞牵上一匹马,利落上马。
楚祯:“好!可有赌注?”
夏侯虞:“飞飞想要什么?”
楚祯偏头思索片刻,突然恍然大悟道:“还未比,你便认输了?”
夏侯虞笑着不答话。
楚祯低着头,嘴角突然出现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手中鞭子一扬,打在夏侯虞胯下的马匹屁股上。
夏侯虞驾马窜了出去,不解地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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