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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齐连举,拜见陛下。”
“陛下……”夏侯般自嘲着,“你已经归顺了夏侯虞,还叫我陛下作何。”
“臣,归顺的并非夏侯虞,而是大周王朝。”
夏侯般缓缓抬头。
齐连举道:“陛下,夏侯虞虽是雍王之后,但终究不是先皇血脉,陛下您才最该执掌整个大周啊。”
夏侯般轻轻笑了,摇头道:“齐大人,你的归顺其实也并非归顺的是大周,而是这个皇位,谁在位,你便归顺谁。也怨不得夏侯虞,不愿你自由出入。”
齐连举想辩驳几句,却被夏侯般打断。
“我不要你归顺我,也无需替我算计夏侯虞什么。这个江山的执掌者,就如父王所说,他比我更适合。”
“陛下需臣做些什么?”
“你此次前来,夏侯虞必定清楚。你我的对话,他也会一字不落的尽数知晓。我不用你做些旁的,也无需遮掩,你只需替我,为远在漠北的楚祯拟一封信。”
“何信?”
“问安。”
夏侯虞手中捏着齐连举为夏侯般拟的这封信。
整页信纸上,便只有两字:“问安”。
雁回尝试火烧,或是水浸,都未有任何隐匿的文字,就好像此信的目的,便是真的问楚祯安。
夏侯虞思索良久,对雁回吩咐道:“你照着此份,重拟一份信件,交给驿站送去漠北。”
“明白。”
夏侯虞心里清楚,夏侯般不可能只是为了向楚祯问安,如今他将信纸换了,笔迹也由雁回书写,他不信夏侯般还能翻出什么天。
雁回提醒夏侯虞:“少东家,是否该与齐大人谈谈?”
“无需,齐大人骨子里便是忠良臣子,只是他未绕过到底忠君还是忠国的弯子,我们不能再将压力施与他了。”
“雁回明白了。”
话音刚落,口中提及之人,便踏步而来。
“殿下,可愿陪臣聊聊?”齐连举拱手道。
夏侯虞示意雁回退下。
“齐大人,我们去后院茶堂细谈。”
“好。”
夏侯虞新置办的宅院楚祯还未来真正住过,这后院的茶堂原本是为了与楚祯共饮酒所建。
如今其实还未有个真正的名字。
齐连举坐下,夏侯虞吩咐看茶。
“新院未置办详尽,茶不好,请齐大人担待。”
“了解殿下的难处,臣不敢谈何担待。”
夏侯虞为齐连举又斟了一盏茶,道:“齐大人,咱们开门见山,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齐连举:“臣想回到陛下身边。”
夏侯虞微挑眉:“陛下?哪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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