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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朋友!”夏侯虞立刻反驳,“我爱你,你为了给我生路不惜自己独守蛮离荒,你此次临行前曾说,你觉得如今大周的道不是正确的道,你看我重走了一条长安道,我们想的一样,你亦是爱我的!”
楚祯眼角含泪,摇摇头,笑了。
倏然,楚祯突觉心口剧痛,那感觉,和十一岁那年落红突发如出一辙,亦与巫婆婆死后,落红复发如出一辙!
楚祯全身的血脉都好似停滞了,口中不停喷涌出鲜血。
眼前夏侯虞急切的身影已经渐渐模糊,楚祯好似明白了些什么——解药是假的。
“两次了……”在陷入昏迷前,楚祯无意识喃道,“两次……”
虎口处一股刺痛,楚祯猛然清醒。
他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皇帝寝宫,他旁边坐着夏侯虞,无数太医跪在一旁。
见楚祯苏醒过来,夏侯虞屏退所有太医和宫女,寝殿中只留他和楚祯二人。
楚祯心口始终泛着钝痛,他微微阖眸,道:“解释。”
夏侯虞低头不语,他清楚如今再如何解释,他与楚祯再也回不到原先的样子了。
他暗自苦笑。他算计了栾国,栾国同样算计他,此刻再说他不知道解药是假的,楚祯又会相信他吗?
楚祯捂胸忍痛,咬牙又问了一遍:“解释!”
夏侯虞依旧不语。
楚祯心里急切喊道:只要你说,我便信,净舟,只要你说。
等来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楚祯终是放弃了,阖上自己的双眼,道:“我与夏侯般,你要如何定罪。谋逆?”
“夏侯般,疯了。”
楚祯倏然睁大双眼。
夏侯虞道:“自筱罗死后,他便日渐恍惚,如今已是神智尽失。”
楚祯腾地坐起,揪住夏侯虞的领子,恶狠狠问道:“夏侯虞,我问你,筱罗的死与你是否有关?我要听实话。”
“无关,我曾与栾国协商救回筱罗,未成。不过,筱罗回到长安的确是我的计划,以及她……”
夏侯虞停顿,道:“以及她何时被你们找到,都在我的筹谋内。”
楚祯狂咳,稍缓片刻,“她被栾国下毒,注定会悲惨的死去,你却依旧利用她。你,究竟有没有把她当做朋友?”
夏侯虞故作冷静道:“说到朋友,孙钦与其父孙道知的死,的确与我有关,是我给他的毒药。”
楚祯不懂,为何他离开了仅仅三个月,他所认识的虞净舟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变得,让我恐惧。”
“或许,你认识的虞净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呢?”
楚祯眼圈泛红,“我明白了,你与我结交,也仅仅是因为我的父亲是浔溪之战的首领,是他,导致你在栾国做了十年的质子,一切,都是你从一开始便计划好的。”
夏侯虞微低着头,并未回答楚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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