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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怕,他只是没料到死亡来得竟是这么快、这么措手不及。他一直以为凭自己的健康足以活到七十岁,并且同大多数人一样,坚信意外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可是现在,他象是走一条走了千百遍的路,原本以为闭着眼睛也可以熟悉地走下去,却不提防一拐弯,一脚踏空掉下了悬崖。
曳然而止。
茫然地站在角落,看着医护人员把刚才才连上的仪器又全部除了下来。他的身体还没被白布遮住,因大量失血的缘故,脸色是蜡黄蜡黄的,瞳孔已经散了,就那么失神地瞪着。
他呆呆看着,有点迷茫。
这具身体,老实说,活着时他并不满意它。他嫌它瘦了一点,弱了一点,又不够英俊潇洒。可是他毕竟穿了它二十九年,在人世间打过滚,不是没有感情的。
现在,就这样永久地离别了么?
蓦然一阵心酸的感觉袭来,他绝望地、不肯死心地小声哀求,“拜托你们再看一下呀……”
没有人听到他带着哭音的微弱请求。对医护人员来说,他的生命迹象已经消失了,现下只是等着护工来把他推进太平间而已。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濒临死亡的另一个人身上。“病人的心律在下降。……39……36……”
“强心剂。”
“30……25……”
那边传过来的声音象是很遥远,沈国栋哭着哭着,就有了一种堕于梦境的迷离感。他昏昏地想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逼真的恶梦,他梦到了自己出车祸死亡,只要醒过来他就又是好好的一个活人了。但脑子里仅存的一丝清明却又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一切是真正发生过的。他的一生……就是这么完了……
这个认知让他打一个冷噤,全身冰冷。
他不想死……
虽然生活压力是那么的大,虽然偶尔他也会发些厌世的牢骚,虽然这个世界天灾人祸疾病横行物价飞涨环境越来越差……可是,这还是一个值得留恋的世界啊。
在这个跟以往没有任何区别的夏日黄昏,洒水车叮叮咚咚的乐声按时响起缓缓地驶过外面的马路。地球照转不误,时间仍自向前,街面上人们来去匆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生活还在继续着,只是,花开花谢、日出日落,都已经跟他无关了。
阴阳相隔。
沈国栋悲伤地想了很多很多。
他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父母年已半百却要承受老来丧子的大痛。
他想到食色性也,人之大欲,他还没结婚生子,还没享受过人生乐趣。
他想到他养的那条小京巴财财,一到下午它就执着地趴在门口等着家里人一个个回来,回来一个它欢迎一个,人都齐了夜间它才会安心睡觉……
可是它知不知道——从此以后,无论它怎么等,与它最亲密的主人却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一想到这些,顿时悲从中来。
各种各样的牵绊,各种各样的留恋,这世上有几个人是死得无牵无挂的呢。
以前,他觉得就算某一日被医生告知得了绝症也能笑对死亡。但现在看来,他实在太高估了自己,真正事到临头,他远没有想象中的潇洒,只觉得彷徨、无助、痛悔、不甘,还有巨大的、对前途茫然不知的畏惧感。
看着自己破败的尸身,他痛哭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旁边有个声音忽然冷淡地响起,“不就是个死吗,哭什么?”
沈国栋一惊。
谁?谁在跟他说话?他现在这个状态,谁可以看到他?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鬼。
那是个相当年轻且漂亮的少年,看他的年纪顶多也才十六、七岁模样,双脚交叉地靠墙站着,面无表情。
他那句话分明是冲着沈国栋说的,可是眼睛却转过去了。沈国栋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才发现他正凝视那被围着抢救的病患,眼神不是不复杂的。
沈国栋愣了。
这少年的身份已经显而易见,可是他确实没有想过撞死他的凶手竟是如此年轻。一瞬间沈国栋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驾照?
正惊怒时,一个清晰的声音传过来:嘟————
一条平稳的绿线,显示在仪器屏幕上。
这代表着什么意思,沈国栋再清楚也没有了。他忍不住看那少年一眼。
刚才他说什么?‘不就是个死’?不知轮到自身他还能不能说得这么轻松。
那少年象是愣了,下意识站直了身子。
刚才游走在生死边缘时他已经灵魂离体,看到医护人员紧张地抢救自己时他也有了会死的心理准备,可是为什么此刻真的听到心跳停止的声音却还是会觉得有些空落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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