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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那儿要人帮忙,你们赶紧派个人过去。”
小眼镜哦一声,连忙过去张罗。段晓渝传完话转身就想走,武惟扬心知机会难得,连忙叫道:“晓渝!我们走走好吗?”
十余年时间,校园的变化还是挺大的。
他们念书时的旧实验楼已经拆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电光教学大楼。但校园的那些好风景还在,尤其那两排银杏树,到得今日已长得越发的茂盛高大,林荫道上一派阴凉,这些年来不知又有多少小情侣曾从这条道上漫步走过。
如今走在这条故道上,武惟扬心里颇有些百感交集,忍不住侧头看了看身旁的段晓渝。
那些旧时光就这样在他们的生命中一逝而过,昔日他们欢笑着从这
条路上跑过时怎么会想到还有今天这一出?
鉴于今天校园里到处都是在怀旧的成年人,所以他们两人这样慢慢走着也并不显得突兀。武惟扬思索了一下,鼓起勇气。
“你……最近还好吗?”
段晓渝从眼角瞄了他一眼,因始终还是有点儿不自然,他没有开口回答,只慢慢点了点头。
“……还在分校?”
摇摇头。
“……伯父伯母还好?晓君呢,该生了吧?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这第三个问题就不能用点头摇头来回答了,段晓渝顿了顿,只得勉为其难开了尊口:“男孩。快要满月了。”
“是吗,那办满月酒的时候,还是会叫我吧?”武惟扬象是生怕送不出人情似的,很期盼地问。
段晓渝不禁微微瞟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可能,不会办。”孩子的出生虽然是喜事,但今年罗段两家的家长都出了事,所以也没什么心情来操持。到时候顶多也就两家人聚聚,吃顿饭就当庆祝了。
武惟扬哦一声,略微有些失望,两人便又静默下来,默默走了一小段。
“就这棵树了吧?!”
段晓渝一怔,下意识顺着武惟扬手指看去,忽地反应过来。
那银杏树高大沉默地矗立着,而他们已都不是当年年少青春的模样。这真是物是人非,再联想到那张照片,两个人都不由得露出些讪讪的神情来。
本来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事,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哪里知道早在十余年前就落到了别人的眼里并且以那样的方式记录了下来?想到那小眼镜说的爱慕什么的,段晓渝就更觉耳朵烧得慌:试问他以后再走过这校园时,该怎么直视这棵见证了当年的树?
比起段晓渝逃避闪缩的眼神,武惟扬就显得较为大胆直白。他热辣辣地盯着段晓渝的侧脸,心中叫嚣:快说呀快说!机会难得。那照片已经帮着告白了,这会儿只要再表白一下,说不定很有机率成功……
武惟扬润了下嘴唇,鼓起勇气道:“晓渝!我,我仍然——”仍然什么?段晓渝慌乱地看了他一眼,在两个人都心跳如擂的时候,突然远处有人扯着喉咙插了一杠子——
“段老师你怎么还在这儿!校长找你!”
气氛瞬间被破坏了,一时间段晓渝不知自己是该觉得失望还是感觉解脱,连忙转开话题道:“那我,我要先走了。”
“哦……”
看着他转身而去低头疾行的背影,武惟扬不禁嘬了个牙花儿。
他看得出段晓渝面对他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自在,也难怪,
毕竟自己对他做了那种事……如果不是有过去十余年的交情作基础,他很怀疑段晓渝还会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原谅他。
从在商言商的角度来说,他也许应该见好就收。可毛主席也说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做一个品德高尚默默守护的兄长除了得到点虚名还能有什么好处?好不容易有个嘉少出面做恶人把段晓渝折腾得离了婚,武惟扬觉得,自己不能再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第15章
长久以来,因为种种原因,武惟扬对段晓渝喜欢归喜欢,但却从未施展过实际的追求动作。而如今他一旦下定了决心,那就必须要做一些事情了。
从校庆活动回来武惟扬先给段晓君打了个电话,恭喜她荣升妈妈。小丫头对他完全不设防,一个电话聊下来武惟扬就掌握了如下几个情报:
1、孩子的满月酒也适逢段厅长的生日,不过虽然是双喜临门,但已确定不会大加操办。介时只两家人一起吃个饭,最多再叫上一两个好友——当然,这个位置,武惟扬很轻松地就争取到了。
2、虽然添了一个外孙,但果果却始终是二老心头的痛。段晓渝嘴上不说,可毕竟是自己儿子,也还是很想念的,只是奈何吕娟把孩子看得很紧,别说让段家人接触了,连见都不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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