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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微笑着先一口打断了他。“我会在月蚀祭之前回来的,不会误了正事的,至于仪,你可以交给容处理,我想,他一定会很乐意的。
泪,我就把梵托付给你了……”
说完,不待众人抗议,孤的身形,就这么凭空消失,
“孤——离别啦离别啦?”一直在研究着昨晚的行动到底有无错误,但这次孤却没有亲他一下。梵不由重新考虑起自己是不是猜错了什么呢?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孤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早知就开口快点,逼孤定下个日期好了。
而泪,则是一脸哀叹地想着,孤的魅力有没有强到让自己能够忍受陪着这个牙尖舌毒的小鬼,直到他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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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旁,彩衣女子格格一笑,收起了臂钏,长袖一拂,劈破空间,出现在自己的行宫中。
迎出的两位小童对自己的主人突然出现感到惊讶不已,毕竟,已经快千年时间都没见到主人回行宫了。但天孙净纱并不打算为他们解惑,只是淡淡地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再进入行宫,便移步走向自己操纵命运之线的转轮殿。
“你啊,果然又弄乱了我辛辛苦苦整理好的线,你这一坐下,又不知有多少人的命运发生错乱了。”对着殿中不请自来,随意坐在命运丝线上的孤,天孙净纱也不是很有呵斥的意思。
“我还只当你一直想毁了这些丝线呢?”笑咪咪地勾断一络,孤在这无限延伸的空间中,微笑道:“断了,究竟是走向坏处呢?还是走向好处?”
长袖一拂,再次继起丝线,天孙笑道:“这个问题早就不想研究了。还是不提的好。只是我想问问你啦,梵看来对你也有意思的,你为何不自己教他什么是情,什么是欲,而要让泪来教他呢?”
笑而不答,孤道:“你说呢?”
天孙嗔道:“我啊,我只在在猜测啦,当不得真的,还是你告诉我好了。为了回报,我会告诉你一个关于南天的消息哦。”
孤笑道:“你不是都知道了,所以我没必要再说一遍。至于南天的消息啊,是不是修的生灵在你这儿?”
天孙泄气地道:“你又知道了。无聊!”见孤还是笑着不开口,只得自己道:“修说什么也不肯回自己的肉体里去,可是肉体不灭,我没办法把生灵投入六道轮回之中,所以僵持到现在都没解决。”
孤笑道:“你是不是为了找不到修的肉身而在生气?”
天孙眼神一亮,道:“你知道?”
孤笑得眉眼弯弯。“不知道!不过,有人一定知道……”
第六回啼声初试
孤走后,泪和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第一次意见相同。
——这个人,果然是最惹人厌的了。
于是,当容来访时,就见一个在大厅东角落闲闲地翻着书,一个在大厅西角落妩媚地剥着水果,正中间,仪冷冷淡淡地坐着,自成天地。
“咦,怎么不见了孤呢?”寒喧完坐下,容显然对孤的存在硕为重视,开口便问起他。
“孤?他另有私事要处理,方才已走了。”梵轻描淡写地说着。又瞄了瞄众人,总算有点主人的意识,起身斛了杯茶,递了过去。
容接过茶,看出梵不想多说,也不是非常在意,便不再追问下去,目光落在仪身上,多了丝关切。“他身子好些了吗?”
梵一扬眉,“有负所望了,才一个晚上,并没有多少改善。”
容站起身,走了过去,俯身注视着仪,仪原先是没反映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眨眨眼,也斜睨了过去,目光中并无不敬,有的只是一片纯善无垢。
容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公式化的笑容,而是一种清清淡淡,却能让人见了也愉快起来的柔和笑容。“仪?”
仪目中闪过一丝迷惘,淡蓝的长睫微垂,表情有了一点点的波动。动了动唇,却想不出要说什么,只是专注地看着容。
容蹲下身,仰望着他,微笑地伸出手,指着他的右手,柔声道:“还痛不痛?”
仪摇摇头,突地低下头,不再看着容,左手在桌子上轻轻划动着。
淡淡的伤感划过容的蓝眸,但他掩饰地很好,至少,在他附近的泪就没有发现。他站起身,抬起手,似想揉揉仪蔚蓝如天空般的发,却又怕惊吓到他,在半途中便收回了。隔了片刻,又问道:“那,你的头还痛不痛?”
“头?”仪抬起头,不明地说着,细长的留海扬起了一道波动。
“这里啊。”容指着自己的脑袋,解释道:“痛吗?”
仪看来还是冰冷冷的神情,目光极为认真,说出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到底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不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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