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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这样想,但并没有这样说。
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好在她也不是真的介意,拈了块花生酥吃掉,就开始跟我讲她和谢珩过去的事。
谢珩的生母只是个才人,生下他前就中了毒。
谢珩天生带着病根儿,身子骨不好,本没有资格做太子。
然而皇后娘家势大,先皇意欲打压,引得先太子心生反意,最后自己丢了太子之位。
又因先皇子嗣单薄,临终前,只能将皇位交给谢珩。
「齐玉辰,就是先太子被废除前的伴读。」她喝着果茶,继续跟我科普,「皇上从前过得挺不好的,太子是嫡子,那会儿就带着齐玉辰,想尽办法捉弄他。五年前冬至,外面下着大雪,他们诬陷他偷了皇后娘娘的镯子,把他从开裂的冰面推下去,还说要思过满一个时辰,才能爬上来。」
那之后,齐玉辰就跟着太子饮酒作乐去了,还是桐妃心有不忍,派侍卫偷偷将谢珩捞了出来。
但谢珩的身体,也是从那之后,越来越虚弱。
「我在京城素有貌美之称,名声在齐玉娴之上,她因此看我不爽很久,甚至在城中散布流言,坏我清誉。这时候,齐玉辰又跑来找我退亲,更是坐实了谣言。」
桐妃说完,下了结论:「反正他们齐家,没一个好东西。」
我深以为然。
这些天,谢珩脸颊的伤口已经在愈合,身体却似乎没有好转。
天气渐渐冷了,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哪怕我天天煮梨水给他喝,还是没能缓解谢珩夜里频繁的咳嗽。
想到他的身体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人为造成,我忽然对齐玉辰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先太子,产生了极大的恨意。
恨到如果此时他们站在我面前,我拔刀杀了他们都不会有半分犹豫。
从桐妃那儿回宫后,我在小厨房忙活了一下午,终于在晚膳时分,端出了一锅香气扑鼻的松茸鸡汤。
谢珩来时,我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今晚我盯着你,必须喝两碗。」
他唇边的笑容里多了点无奈,但好像又很开心的样子:「好。」
用过晚膳后,我和谢珩就在软榻上相对而坐。
我继续看书识字,他低头批着几封带过来的折子。
烛火在琉璃灯罩里燃烧着,炭火上烘烤的橘子皮,让整间寝宫里翻滚着清甜的香气。
我翻完最后一页书,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谢珩。」
「嗯?」
他执笔的手轻轻顿住,抬眼看向我。
橘红的烛火跳动在他眼底,自深处拉扯开一片暖洋洋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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