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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还觉得二爷能恢复,现在看见了二爷的身子,我觉得我实在是太天真。
二爷残了,而且残得很严重。
我这么说吧,二爷现在就剩一半了。
他两条腿都没了,其中左边还能比右边稍强点剩下半条大腿,右边是彻彻底底从大腿根切没的。
原来我得仰头看的二爷现在估计就到我胸口了。
后来,大爷终于想起来给二爷请大夫了。现在杨家没落了,也请不来什么好大夫,一个江湖郎中过来瞧了敲,掀开二爷的被子看了几眼。
因为要照顾伤口,二爷下身都没穿衣裳。郎中看了一会,跟大爷说,命是捡回来了,好好养吧。
大爷把郎中送走,回屋跟二爷说话,但二爷根本不理会。
过了几天,还没等大爷撬开二爷的嘴,他就得跑外省打点生意了,临走前他跟我说,让我好好伺候着。他两个月后回来。
大爷把元生-起带走了,所以院子里就剩下二爷和我。
啊,还有冯婆。
你看看她成天也不说话,我都快把她忘了
应下了大爷的吩咐–其实他不吩咐我也得伺候二爷,谁叫我本来就是Y鬟呢。
之前几天是元生在伺候,我第一天进屋的时候,闻着屋子里那个味道啊,简直要发霉了。我把窗子打开,顺便跟躺在床上的二爷解释说“通通风。”
二爷当然不会理我。
然后我给二爷喂饭,他也是跟个假人一样,嘴一张一合,眼睛不知道看着啥。
一直到晚上,我把药拿进屋,跟二爷说“二爷奴婢给你换药。”他这才有了点反应。
二爷的龙目终于动了动,看向我。
我走过去,要把二爷的被子掀开,还没等动作呢,二爷就低沉地来了一句
“滚。”
其实我早就料到了是这句话。
作为一一个元生口中的忠仆,我当然不能滚了。我低眉顺目地又跟二爷说二爷,伤口得换药了,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
然后我把被子掀开,闻到里面--股子烂肉的味道。
这元生根本不会照顾人啊。
我拿着药,尽最大努力轻–些地洒在二爷的伤口上。在药沫落上去的--瞬间,我看见二爷的腿抖了抖。然后我就被--股大力甩到了一边。
人也倒了,药也洒了。二爷的胳膊还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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