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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襄此言,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江浔身上。
盛帝蹙眉问道:“修直,赏花宴的事你不是一直在查吗?可有查出始作俑者来?”
江浔闻言出列,摇了摇头,如实道:“回圣上,恕臣无能,赏花宴一案尚未告破。”
赵怀襄听到这里,嘴角隐有讥诮一闪而过,显然对此早有预料。
他知道,赏花宴一事是他所为,众人想必皆已心知肚明。
但只要拿不出证据,父皇自然乐意瞧见他们斗到底。
再者,怀璋还是蠢啊。。。。。。
方才他本还怀疑,今日之事是江浔的谋划,可如今再看,如此不堪一击的出手,实在不像是江浔的水准。
荣亲王的存在于父皇到底是一根刺,没想到怀璋今日竟自寻死路,如此,不若给父皇一个解决心腹大患的契机。
这样一来,倒反而让他得了便宜。
思及此,赵怀襄回头去看面色发白的赵怀璋,眸中溢出冷色,沉声道:
“怀璋,你今日污蔑冤枉于我,我可以不计较不追究,但你身为皇家子弟,怎可愚昧愚蠢至此,竟轻易被人蛊惑利用?”
“且——”
“你方才请罪所言‘私心’一词,堂兄很是好奇,你竟敢纵容恶人在荣亲王府谋害太子妃,这怀的。。。。。。是何私心呢?”
盛帝听到此处,登时双眸一眯。
他的左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案上酒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来。
赵怀璋霍然抬眸,瞧见盛帝难以捉摸的神情,已难掩面上惊慌,似乎是没想到赵怀襄不仅如此利落反咬了他一口,如今竟还特意揪他的错处。
他。。。。。。他的私心怎么能说,如今只好避重就轻——
“圣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赏花宴之事确实是堂哥所为,他志。。。。。。志在储君之位,步步谋算,手段狠辣。”
“微臣就是不愿受堂哥牵制,不忠于圣上,今日才冒险站了出来,还请圣上明查!”
盛帝瞧见赵怀璋在赵怀襄三言两语的反击下便步步溃败,竟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
父皇当年那般属意皇弟为储君,可最后坐上皇位的,不还是他吗?
如今,皇弟之子较朕之子,亦相去远矣,心机手段更是云泥之别。
“怀璋,究竟怎么回事,你竟就一点证据也拿不出吗?”
“那你可知污蔑冤枉王爷皇子,是何罪名?”
赵怀璋闻言猛地抬头,满脸无措,这会儿急得向前跪行两步,嘴里来来回回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荣亲王看到此处,不由面露绝望。
他再次走出案后,膝盖一弯正欲跪下给赵怀璋求情,结果这时殿外传来禀报声:
“圣上,襄王妃在外求见!”
此言一出,自觉已然胜券在握的赵怀襄霍然扭头朝外看去,不由眉头微拧。
阿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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