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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瞬间眼前一亮,伸出手去摇了摇。
马车一停稳,沈嘉岁便迫不及待跳了下来。
“岁岁。”
江浔面含笑意迎上前来,身后跟着南北二风。
“就是此处?”
沈嘉岁仰头,匾上写着“荆府”二字。
江浔点了头,一边引着沈嘉岁朝里走,一边笑道:“这户人家原是南方的商贾,来京有些年头了,家中老太爷年岁渐大,归心似箭,一家人便回了祖地。”
“我查过了,确实是户积善的好人家,家中一直和睦,如今便看能不能入得岁岁的眼了。”
沈嘉岁听闻这番话,心中已生出了几分喜意,又听江浔继续说道:
“安天街人少些,外头也安静,岁岁想要的大院子、大书房,这儿都有。”
江浔细细记着沈嘉岁当初的话,这会儿一一点出。
沈嘉岁心里暖烘烘的,偏头问道:“我娘亲呢?”
江浔往右前方一引,眉眼不自觉地弯起,“伯母在主院呢,说是要瞧瞧。。。。。。。喜床放哪。”
此言一出,别说沈嘉岁了,江浔自已也红了脸。
白芨和白霜是识趣的,二人已先一步走在前头去寻纪宛,不敢打扰自家小姐。
沈嘉岁则跟着江浔一路往里,过了一个月洞门时,她突然鼓足勇气从袖中掏出一物,递给江浔。
“呐——”
江浔脚步一顿,面露好奇地接过。
这时候沈嘉岁便快言快语说道:“先让你瞧瞧,有个准备,将来你收到的帕子,都是这副模样。”
江浔已然将皱揉的帕子展开,目光落在上头,眉尾微微一扬,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是鸳鸯戏水,绣得真好。”
沈嘉岁:“。。。。。。。”
“别硬夸,这是比翼双飞。”
江浔:“。。。。。。。”
失策了。
他正想着如何找补,沈嘉岁却已经一脸满意地点了头,“至少阿浔你能看出来是鸟,这般说来,我的绣工也没娘说得那般差嘛!”
她伸出手去,正要将丑帕子收回来,却见江浔已经悄悄塞进了他自已的袖子里。
沈嘉岁:“。。。。。。。”
“丑东西你也要?”
江浔摇了摇头,“不丑。”
沈嘉岁嘴角一咧,“那太好了,我屋中还有一箩筐呢,往后都送给你,一天一条,不带重样的。”
江浔欣然点头,岁岁亲手绣的,他珍惜都来不及!
沈嘉岁一瞧江浔这不值钱的样子,心头又是好笑又是得意,扬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往主院去了。
江浔嘴角翘了翘,急忙跟上,谁知袖子挥得急,帕子就这么从他袖间溜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北风眼尖,先一步瞧见了,急忙三两步上前拾了起来,展开一看,眉头紧皱。
“什么玩意儿?小鸟断翅?”
南风凑上前来,仔细瞧了瞧,摇了摇头,“这分明是小鸡啄米!”
和江浔去而复返的沈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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