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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忠心的奴才知道你今日在姑奶奶这里受了委屈,所以想要给你出一口恶气,就背着你,私自下毒了。”江月在顾云的身边坐下来,心疼的说道:“还好这件事情发现的早,府中又有大夫,不然那的话,姑奶奶眼下只怕是不能坐在这里了。”
白日里面,顾云姝让自己颜面扫地,眼下,顾云姝又让她的生命受到威胁,顾云的心中怎么能够不生气,她简直恨不得将顾云姝给扒皮抽筋了。
“顾云姝,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云冷冷的坐在软榻上面,逼问道:“念在你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件事情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你自己说,你到底有没有吩咐你的奴婢来毒害我!”
竟然敢将毒药放在她的药碗之中,今日要不是自己察觉到味道好像有点不对劲,没有喝下多少的话,只怕是现在早就已经归西了。
“母亲,妩妩她不会……”白清离站在一边,见顾云如此震怒,见顾云姝被大家围攻,心中也不好受。可母亲眼下中了毒,若是他还那么明显的去维护顾云姝的话,恐怕会寒了母亲的心。
顾云辛辛苦苦,一个人将他拉扯大,不管是对不起谁,白清离都不能够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你让她自己说,都这个时候了,你母亲我都快要死了,难不成,你还不准我问一句话吗?”果然,白清离一开口,顾云更加生气了。
要不是清离喜欢这个女人,她怎么会将对方接到家里面来。当初在顾府的时候,她就看出来这个丫头不简单,心中有许多的鬼心思。想着清离若是喜欢话,自己已经慢慢调教也就罢了,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那么一时心软,竟然差点毒死她。
浑浊的双眼之中闪过浓重的厌恶,她盯着下面的顾云姝,重复问道:“你说。”
顾云姝倔强的抬起头来,冷声道:“我没有做过。”
“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就是你的丫鬟擅自给夫人下毒。”江月在一边冷笑道:“这样的婢女还留着做什么,直接乱棍打死,或者移交平洲官府,让官府来解决。”
顾云姝淡淡的道:“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桑儿做的。一进门,你们就说我们下毒,证据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想要证据?”顾云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若非没有人证,你当真以为我会这样处置你的婢女?将厨娘给带上来。”
厨娘早就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顾云一叫她,她就进来了,将自己是如何看见桑儿在药碗之中下毒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顾云姝在边上听了那说辞,却是忍不住想笑,她转过头去,目光如电的说道:“既然你说你之前看见桑儿下毒了,为何明明看见,还任由西苑的人将药给姑奶奶,让姑奶奶中毒?”
“我?”被顾云姝抓到了漏洞,厨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的看了江月一眼,而后才咬牙说道:“我,我哪里知道那是毒药,是夫人出事之后,我才知道的。那药除了我在那里熬药的时候,从头到尾就只有桑儿一个人靠近过,不是她下毒,又是谁下毒?”
“好一个不是她,又是谁。”顾云姝将方才厨房眼中的慌张看的明明白白。她冷然反问道:“既然你也熬药了,为何下毒的人偏偏就是桑儿,而不是你!焉知你是为了逃脱责任,所以才故意栽赃陷害!”
少女条理清晰,步步紧逼。
厨娘本来就是撒谎的,眼下哪里经得起逼问,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忽然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道:“夫人,夫人冤枉啊,奴婢可是府中的老人了,为何要这么毒害夫人啊。再说我和顾三姑娘也没有什么仇怨,我干嘛自己眼巴巴上来冤枉人家啊。”
说不出来,就知道哭。
顾云姝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江月却忽然上前一步,讥诮道:“厨娘只不过是人证而已,方才我们还从桑儿的衣服里面搜到了毒包,这一点你怎么说?”
说着,江月将矮桌上面的毒药包扔在了顾云姝的面前,笑着道:“大夫已经看过了,这毒包里面的毒药,和夫人中的毒药是同一种。”
江月言之凿凿,厨娘一口咬定,顾云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一向护着她的白清离也沉默得没有开口。重生这么久以来顾云姝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四面楚歌,可她相信桑儿的为人,她说没有做错,就是没有做过。
“小姐,我没有……”果然,桑儿在听见他们的话之后,强撑着,吃力的在顾云姝的耳边说道:“奴婢真的没有,是江月冤枉奴婢。”
“我相信你。”顾云姝拍了拍桑儿的后背,淡淡的看向顾云,道:“这些根本就不能成为证据,厨娘的话可以是假的,这毒包也可以是事后有人趁乱塞到桑儿身上的。”
“呵,照你说来,什么都是假的,就连夫人中毒都有可能是假的咯。”江月在一边翻了一个白眼。
顾云沉默半响,冷冷的看着顾云姝那张姣好的脸蛋,终于开口说道:“顾云姝,你我两家本来是亲戚,既然你叫我一声姑奶奶,我也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得太难看。既然不是你做的,就是你的侍婢做的,今日,这侍婢无论如何也不能活着出去。”
顾云的声音很冷,几乎没有给顾云姝任何商量的余地。
大齐虽然不能随意打杀奴婢,可是奴婢若是对主子下毒,主子也有权处置奴婢的生死。
故而,眼下若是顾云真的想要处置了桑儿,顾云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拒绝的能力。
可桑儿跟在顾云姝身边多年,她怎么可能任由别人这么伤害她?
她站起来,柔弱的身躯将桑儿挡在身后,顾云姝咬牙道:“谁要是敢伤害她,就从我的身体上面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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