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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兰果然有些装不下去了,小声嘀咕了一声:“变态!”
我说:“算你说对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吃罚酒,不喜欢吃敬酒。你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客气,我心里瘆得慌,感觉很不真实。”
徐兰坐下来,眼睛盯着我,爽快地说:“那好吧,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点点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说:“这样最好了。我跟你不熟,你没必要跟我玩那些弯弯绕。”
徐兰说:“据说你手里有一张我的借条,我希望你能还给我。”
我狞笑了一下,反问道:“据说?据谁说的?”
徐兰面不改色地说:“谁说的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手里确实有这么一张借条,也许还不止一张。你开个价吧,我想把这张借条赎回来。”
我冷笑了一声,摇着头说:“尊敬的徐兰女士,这些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让我很失望,这不像你这么高学历高智商的企业高管讲的话。谈判是需要本钱的,你有吗?”
徐兰被问得愣住了,嘴巴张了张,说:“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我希望我们能和平解决这件事,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我冷冷地说:“你父亲跑到江海来调查了我一个星期,到处搜集我的黑材料,妄图整死我。你觉得他如果不是丑事被我抓了个现行,会给我面子吗?”
徐兰满脸狐疑地问:“我父亲有什么丑事?你不要乱说话,这是对上级领导的极大污蔑。”
我笑了笑,说:“看来徐书记避重就轻,没有把实情告诉你,你可以回去问问他,为什么会灰头土脸大半夜从江海跑回滨河去。”
徐兰沉下脸,一张粉脸顿时冷若冰霜,她冷冷地说:“这么说你不想交我这个朋友,而是要选择做我的敌人了?”
我突然忍不住开怀大笑,一边笑一边说:“徐姑娘,看来你一直没搞清楚形式,你不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很傻很天真吗?”
徐兰不明所以地问:“怎么说?”
我说:“如果我要做你的敌人,只要把这张借条交给省检察院,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要换个地方跟我谈话了。你现在的处境不算太妙,连做我的敌人都不够资格。”
徐兰顿时呆若木鸡,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两条柳叶弯眉蹩成一团。她知道我绝对不是唬她,二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我相信徐兰涉赌的金额绝不止两百万,以她在天钩赌坊的豪气,非常有可能涉赌上千万。
上千万资金,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这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靠正当收入取得,这些钱从哪来的就很有点意味深长了。我就是有点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种天真的自信,居然跑到江海来跟我谈条件。
徐兰缓缓吐出一口气,点点头说:“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资格做你的敌人。你说吧,什么条件可以答应我的请求?”
我想了想说:“我先问你,那天晚上我那副牌最后一张是不是黑桃六?”
徐兰脱口说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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